“巴禦前?”藤丸立香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會和酒吞一起過來。”
這位聞名於平安時代後期的女性雖然是武者,但非常厭惡人與人之間的紛爭,下總國之中她平靜的悲痛曾被蘆屋道滿的法術變質成憤怒的火焰,成為了可怖的火焰之怪,他以為巴禦前會比較抵觸這個時代。
“巴雖然不擅長喝酒,但非常喜歡這樣的祭典,更何況禦主也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再會了吧。”
藤丸立香撓撓頭:“這倒是。”
從前他基本都是出於戰鬥力的考慮,很少會有召喚被限製了全部力量的從者的時候。好在在平安時代神秘性和日本從者特性的加持下,這些禮裝的耗費並不高。
算了算,他已經離開迦勒底快第五年了?能見到複數從者的時間基本沒有出現過,也不會在有戰鬥的情況下過於放鬆。
“您開心嗎?”巴禦前問。
藤丸立香臉上浮出笑,再度把茨木童子叫了出來。
“哎,明明是很讓我頭疼的事情。”
宴會進行到中場的時候,一言不發到來的妖琴師席地而坐,萬年竹橫起長笛,手持桂枝的幼小姬君落下,在竹筒上晃著雙腿,帶來竹林的氣息。
蝴蝶精的鈴鼓帶給妖怪們宛如看見翅翼振落磷粉的錯覺,閃著光的磷粉落下之後,火紅色的焰蝶從地麵的虛月浮起。
不知火伴著火月與雲藍的扇麵邁步,她是與傳說合二為一的歌姬,白色的紗衣飄動,火光升起,轉眼造就了星火滿天。
藤丸立香坐在廊道上,回憶起萬年竹說過的話,這樣的極盛的景色,足以穿越千百年的光陰讓他銘記於心,怪不得會有朝生暮死的蜉蝣願意把自己的一生奉獻在這裏。
他能在的旅途上能見到這樣的景色,真是太浪漫了。
不知火開始起舞後,刑部姬就操縱著嘩啦啦的紙鶴逃出妖怪聚攏的地方,清姬百無聊賴地和玉藻前說話,但是玉藻前卻又再和另一位玉藻前討論得熱烈。巴禦前坐在靜月下,或許在思念著某個人,時不時會有小紙人頂著酒壺過去倒酒。
陰陽師走到他的身邊:“還滿意嗎?”
藤丸立香真心讚歎:“太漂亮了。”果然陰陽師還是會玩啊!
然後他表情一變,目光有些哀怨:“就是也太刺激了!”
“哈哈哈哈哈,”安倍晴明大笑,“我也被嚇了一跳啊,被不認識的‘玉藻前’指著鼻子質問是不是真的安倍晴明,搞得我也想見一下另一個自己了。”
“可惜迦勒底的靈基記錄裏麵可還沒有‘安倍晴明’這個名字,”藤丸立香搖晃著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或許能和你合得來?”
“也有可能會打起來,我也是很挑剔的人。”安倍晴明指了指茨木,又暗指成為了蜃氣樓頭條的源賴光。
茨木童子被第三次召喚出來之後麵色陰沉,藤丸立香看到從者一方的酒吞童子輕鬆轉著紅色的大酒碟,笑著說了什麼,她就沒有再開鬼手了。
兩個茨木童子不能打架,除此之外就隻剩下喝酒這個技能了。反正沒有什麼是美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讓迦勒底自費掏幾罐奇奇神酒!
然後兩個惡鬼喝上頭了就開始哈哈大笑,酒水連同鬼氣激蕩,群妖回避,妖怪那一方的茨木童子大聲問金發惡鬼笑什麼。
“吾想起高興的事情!”
“你想起什麼高興的事情?”
“吾的摯友天下第一!”
“我的摯友也天下第一!”
兩個茨木童子一拍即合。
對大江山不太了解的一目連:“他們的這個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