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早婚早育,這怎麼能夠和大城市相比?在大城市,像我這樣年齡沒嫁人的女子,滿大街都是,又不單單是我一個。”
“你表姐修羅羅,和你同在省城,她不過是大了你四年,如今她的兒子都三歲了!怎麼她能嫁出去,你不能?”老媽說。
我更加委曲:“我和修羅羅怎麼同?”
“你和修羅羅有哪樣不同?”老媽質問。
我理直氣壯,據理力爭:“修羅羅她爸她媽會生,把她生得如花似玉,是大美女一個!而你們不會生,把我生得,嗯,把我生得——”我挺一挺胸,呲牙咧嘴地說:“總之,我長得和修羅羅就差遠了!修羅羅是大美女,我不是!”
老媽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終於和我有了共同語言:“哎,也是,左拉拉,你確實長得不如修羅羅漂亮。”
“所以呀!”我悻悻然:“以後別有事沒事的,老拿我和修羅羅比。”
老媽又再打量我一遍。
你男朋友呢?(3)
老媽大概覺得,沒把她的女兒生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超級大美女,她自己也有著很大的責任,因此心中有愧。老媽的聲音,柔軟下來:“左拉拉,就算你沒有修羅羅那樣漂亮,但總歸是個女的,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找個男人,談談戀愛吧?左拉拉,你到底有沒有自己喜歡的男人?”
“有!”我說:“不過,人家不鳥我。”
老媽問:“人家幹嘛不鳥你?你用了愚公移山的精神去追求了沒有?”
我說:“用了,不過不管用。”
“幹嘛不管用?”
“不知道。”
“你喜歡誰?長得是什麼樣子的?”
“我喜歡我們老板的獨生子,從澳洲留學歸來的海歸派,說話喜歡夾著英語,洋氣得很,酷得不得了,他長得,嗯,他長得很帥,像年輕時候的費翔,就是唱《冬天一把火》,《故鄉裏的雲》紅的那個費翔。隻是,這個翻版費翔,從來都不正眼看我,這使我很受傷。”
“除了他,還有沒有別的?”
“還有一個。這個我喜歡很久了,從到省城讀大學,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開始,我便喜歡他了,呃,他就是修羅羅的小叔子,叫江正南。江正南也帥,比黃曉明還要帥,他讀完大學後,便出國留學,在美國獲得碩士學位。現在,他是一間大公司的董事長,結了婚,有了太太,他的太太也是留美學士,比我漂亮一點,卻沒修羅羅長得好。”
老媽氣得不得了,她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左拉拉,你能不能夠正常一點?喜歡一些有可能性的,就是和你相配的男人?”
我眨眨眼睛,很不服氣反駁:“我喜歡那些外形好的,很優秀的男人,有什麼不對?這證明我的品味好,眼光不錯。”
老媽毫不客氣地說:“但你也應該跑到鏡子前,認真地照照,看你自己長得是什麼樣子呀!”
老媽的意思是說,我配不上那些俊男。
你男朋友呢?(4)
我也有自知知明,知道我不配。
不配又怎麼啦?YY(意淫)一下,也沒犯法。
其實,我長得也不是很難看——至少,沒有古代四大著名醜女,嫫母,鍾無豔,孟光,阮氏之類的人物,那樣影響市容。
我隻不過是普通。普通到走到大街上,落到人群堆裏,分不清誰是誰,那種平凡的女子而已。我不過,是皮膚不夠白,不過是眉毛過於濃,不過是鼻子不夠高挺,不過是眼睛又長又細,不過是嘴巴有點大有點寬,不過是高高瘦瘦,長了172公分的個子,前沒胸,後沒臀,看上去像根火柴棍。
僅僅。
如此。
而已。
我在家鄉偏僻落後的小鄉鎮,辛辛苦苦的,捱了二天半。真受不了我老媽,好像我目前沒男朋友,目前嫁不出去,是她的恥辱,是左家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回省城前一天,老媽和我推心置腹,意味深長說了一番話。老媽說:“左拉拉,趁著你還年輕,還算不得老,找一個會過日子的男人,把自己嫁了,然後生一子半女,完成做人的任務。”
我懶得和這個老女人吵。
這個老女人也不容易,五年前她的老公,也就是我老爸,因病不幸去世,老女人就把她所有的希望全放到她唯一的女兒身上。不過她對她的女兒祈望過高,所以活該失望過大。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我老媽這個老女人,又再說:“左拉拉,你現在是二十六歲了,是不是?這樣吧,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去談戀愛,如果你能夠在二十七歲前,爭取把你自己嫁出去的話,我給三十萬給你做嫁妝;如果你在二十八歲前嫁,嫁妝是二十萬;如果是二十九歲前嫁,嫁妝是十萬;超過三十歲沒嫁得出去的,左拉拉,我告訴你,我一分錢嫁妝也不給你!以後我老了,死了,我就把我全部遺產,全捐贈到慈善機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