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滑稽可笑,竟然自以為是,一廂情願,以為曲落陽對我有意思。

誰知,不是這樣的。

就算不知道我已搬進來,就算不知道我就在隔壁房,可是,這麼熱情奔放地和一個女子,在他的家裏,在那張香豔的床上,那樣纏綿……

莫名的,我有很難過,很失落,很心碎的感覺。同時的,我又感到無比的尷尬,臉紅耳赤,手足無措。

我,我還是趁他們不知道我在這兒,先走為上策。

我悄無聲息下床,赤了腳,提著鞋,像貓那樣,踮著肉掌,悄悄地走了出來。路過曲落陽的臥室門口,我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曲落陽臥室的門口半掩著,透過門縫,在燈光幽暗裏,那張香豔的大床上,我看到了曲落陽,壓在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子身上。兩個人,都是光著身子,一絲不掛,緊緊地相擁著,互相糾纏了在一起。他們一邊親吻著彼此的臉,彼此的唇,一邊喘熄,交纏,翻滾,噬咬,近乎野獸那樣的瘋狂。

那樣銷魂蝕骨。

那樣欲仙欲死。

曲落陽的身材,有意想不到的好,四肢修長,身子敏捷,健碩,線條無比的流暢,我甚至還看到曲落陽那誘人的胸肌上,有著幾滴灼灼生輝的汗珠,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勢不可擋。

女子有著一頭火那樣紅的短發,白嫩碩大的胸,細小的腰,豐滿的臀,她微微地閉著眼睛,尖厲而纏綿地叫:“哥哥!”

“哥哥!”

“哥哥!”

而曲落陽一直叫她:“妖精!”

“妖精!”

“妖精!”

好一副活色生香,令人血脈賁張的鏡頭。

我怕他們看到我,不敢再呆下去,提著鞋子,赤著腳,踮著肉掌,悄悄地開了門,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後像逃那樣,衝下樓去。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1)

我忘記了坐電梯,一直跑,一直跑。

跑到樓下的時候,我已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的夜色,已深濃。

路上的行人稀少,空氣冷清,安靜的街道很幹淨,四周圍空蕩蕩的。因為空蕩蕩,顯得蒼白的路麵,看上去,感覺到有點刺眼。有風吹過來,街道兩旁的樹木,在輕輕地搖晃著,樹影在風中描述著破碎,無聲在掙紮著。

——我也覺得我的心,好像也破碎了。

能不破碎麼?本來我對曲落陽,已準備了甜蜜掠奪的雄心,因此滿腔熱情奔投而來,目的是為了近水樓台,爭取和曲落陽培養培養感情,讓自己有機會登上曲落陽的賊船,成為曲落陽的妻。

俊男配醜女,比比皆是。

古代有諸葛亮黃月英,現代有梁家輝江家年,周潤發陳薈蓮。如果曲落陽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往前300年,往後推300年,前沒古人,後沒來者。

誰料,這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我提著鞋子,赤著腳,漫無目的走著。我很失落,有一種兵荒馬亂,流離無助的感觸,委曲,沮喪,失敗感泛濫。人家曲落陽,壓根兒沒有要讓我登上他的賊船的念頭。

我在悲痛欲絕之中,還記得考慮:今晚我將在哪兒渡過?

曲落陽的家,今晚我是不可能再去的了。再返回去,我便是純粹找抽了。人家正在床上,積極而熱烈地搞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原始,最奔放的遊戲,正上天入地,水乳交融,忙得不亦樂乎。

我去幹嘛?做電燈泡?

那我豈不是自找其辱?

我也不再可能回江正東家。我都說好了,我要搬出來三個月了,半夜三更突然回去,還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會把他們嚇得半死。

本來我和曲落陽簽的“合約女友”合同,修羅羅就死命反對,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平白無故,哪會有這等好事?如果知道我今晚的遭遇,修羅羅肯給我再進曲落陽的家才怪。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2)

修羅羅雖然是我的表姐,但一直以來,她都當了我是她的親妹妹。

最倒黴的是,因為緊張,剛才我從曲落陽家中跑出來的時候,隻記得帶手機,卻忘記帶錢包。沒有錢和身份證,想住旅館也住不了。

老天,我應該怎麼辦?

我總不能在大街上,溜達一個晚上吧?

雖然我長得不怎麼樣,但好歹我還是個女的,也挺年輕,不老,到時候發生什麼不測的事,比如說,給不懷好意的色狼調♪戲了,來個霸王硬上弓,“圈圈你個叉叉”之類的,我就晚節不保,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修羅羅便是前車之鑒。

盡管“圈圈你個叉叉”修羅羅的人,是江正東。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江正南,向江正南求救。這個時候的江正南,大概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