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江正南,你也在這兒啊?咦,蘇子諾呢?她沒來麼?”
江正南抬起頭來看我,他有點喝多了,眯起一起眼睛:“美女,你是誰?你認識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江正南,我怎麼不認識你?告訴你,你就是化成了類,我也能把你認出來。”
江正南看了我好一會兒,不可置信:“是你?左拉拉,真的是你呀?”
妖精那樣韻味(5)
我沒好氣:“我當然是左拉拉,你以為我是誰?”
江正南“嘿嘿”地笑:“左拉拉,你怎麼變得這樣漂亮了?漂亮得我都認不出來了。哎,看來那個曲落陽,真的是有本事,短短時間內,經過他一番改造,你還真的被改造得脫胎換骨,就像破繭的蝶那樣。”
我喜悅:“真的?我現在很漂亮?”
江正南說:“嚴格來說,你的五官並不漂亮。但現在看起來,卻很有韻味。這種韻味,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我追問了下去:“這種韻味,是什麼韻味?”
江正南想了一下:“嗯,就是,就是妖精那樣韻味。”
我眉開眼笑:“真的。”
江正南說:“當然是真的了。”他不過是有點醉,並不是很醉,頭腦還很清醒,清醒得不忘調笑我:“左拉拉,如果一個多月前,你也這樣的風情萬種,也許我就做不成柳下惠!”
我白他一眼:“要死!不得提一個多月前的事!”
江正南又再“嘿嘿”笑。
我問:“蘇子諾呢?怎麼沒見她?”
江正南說:“她去泰國了。”
我說:“又去采風呀?有錢人真好,可以走遍天涯海角!”
江正南嘟噥:“你以為她願意?她不過無聊,無所事事!為了打發多餘的時間,她才四處走走。”
我說:“無聊就叫她生個孩子出來玩玩呀,真是的。”
江正南說:“你以為我不想麼?她是生不出來!”
我一怔:“什麼?”
江正南大概是發覺他說溜了嘴,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進行下去,他問:“左拉拉,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也認識本市的飲食界大哥大萬維文?”
“萬維文是誰?”
“今天的東道主。”
“不認識。是曲落陽帶我來的。啊對了,江正南,你幹嘛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你朋友呢,幹嘛沒和他們在一起?”
“我沒朋友?”
“怎麼會沒有朋友?”
妖精那樣韻味(6)
江正南仰起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他又像喝多了,他苦笑一下:“左拉拉,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表麵上看似風光,別人都尊稱我一聲‘江老板’。其實,很多人在心裏瞧不起我,因為我是靠老婆,吃軟飯,所以才有今天。”
我驚詫:“誰會這麼無聊?”我說:“江正南,你也有能力呀,至少,現在你把公司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江正南一臉的懊喪:“我再有能力又怎麼樣?我在別人印象中,是一個為了名和利,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他們都看不起我,我還是無法溶入到他們上流社會中去。”
我幸災樂禍:“這是現世報。”
“喂!“江正南瞪我,不滿。
我問:“江正南,你後悔離開修羅羅,而選擇蘇子諾嗎?”
江正南說:“我不後悔!如果現在給我選,我還是選蘇子諾!隻是,我對不起修羅羅,一次又一次地傷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害了她,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我聳聳肩,毫不客氣地說:“所以江正南,活該你痛苦!”
“左拉拉,你是不知道的!其實,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
“是什麼事我不知道?”
江正南呆呆的,不說話,好半天後,歎了一口氣。他把手,放到他臉上,寬大的手掌,一半捂住了額頭,一半蓋住了眼睛。然後,我看到了他的眼淚,自手指縫裏汩汩地透了出來。
他哭了。
江正南哭了。
這是我認識江正南這麼久來,第一次見到他哭。
江正南喃喃地說:“我對不起修羅羅!我害了她!我對不起她!”
我不懂得如何安慰他,隻是拍他的背,輕輕地說:“江正南,別難過了!事情已成了現實,你難過也沒用。”
江正南說:“左拉拉,你是不懂的!你什麼也不懂!”
我當然不懂!
我怎麼會懂?我又不是他!
活色生香的誘惑(1)
Pparty散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零晨兩點多鍾了。
我很困,加上又陪了江正南喝了不少酒,剛上車,我便“呼呼”大睡。到的時候不是不曉得的,隻是朦朦朧朧,曲落陽叫了我兩聲“左拉拉”後,見到我沒反應,便橫腰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