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他還憋著。
我就不相信,他憋得住!
反正我憋不住了,我才不管合約不合約,此時此刻我那被壓抑的渴望像了一頭小獸,拚命地噬咬著我的身體,我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自己交出去!
你不怕我賴帳?(1)
但曲落陽,真服了他,這丫還真的是憋得住氣。
他的身子壓到我身上後,就瘋狂地吻我。吻我的唇,吻我有脖頸,吻我的胸,甚至他的一雙手,還有我身上那些敏[gǎn]的地方遊走著,遊走得很暴力,很美!就在我的身子要飄起來,我感覺到我像了一隻輕靈的鳥,要飛上雲端的那一刻,曲落陽突然就停下了動作,喘著粗氣從我的身上翻下來。
他跑到衛生間裏,和著衣服衝冷水。
他居然,硬生生的,把他的欲火壓了下去。
鋼鐵是怎樣形成的?鋼鐵就是這樣形成的。
真服了他!
害得我的一顆心,又再從天堂跌得地獄。無奈之中,我也隻好學了曲落陽,跑到衛生間裏衝冷水,讓燒得正旺盛的欲火,壓下去,壓下去,再壓下去。我和曲落陽跑去的衛生間,全跑錯了方麵,曲落陽跑到大廳旁邊的衛生間,我則跑到他臥室裏的衛生間。
事後,我回想起來,既感到尷尬又感到好笑。
沒有比這更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了。
隔了一天後,也就是在曲落陽和我的三個月簽約合同期滿的前一天,我們便去了香港。
是乘坐飛機去。
我發覺得,我還真的是土包子,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乘坐飛機呢。我的位置靠近窗口,我看到藍色的天空,燦爛的陽光,還有一朵朵白雲。那些雲朵,千姿百態,有的像草原上悠閑吃草的綿羊,有的像脫韁的野馬,有的像一對擁抱著的情侶,有的則像幾個小孩子在興奮地追逐。一朵又一朵壯觀的白雲,從我眼前飄浮而過。
曲落陽才沒有像我這樣大驚小怪。
他在看一本時尚雜誌。
曲落陽翻到的版麵,是介紹世界上知名的形象設計師,題目是《你的形象價值百萬:世界形象設計師的忠告》。
我把頭伸了過去看,不禁笑:“哇,形象值百萬,有沒有搞錯?這麼值錢?這百萬,是美金還是越南幣?”
你不怕我賴帳?(2)
曲落陽看了我一眼:“形象值不值錢,那看是對誰而言了。”
“那對我呢?我的形象值多少錢?”我饒有風趣地問。
曲落陽說:“你的形象對我來說,值一百萬!對你來說,值一萬零五百元人民幣。”
我眨眨眼睛:“為什麼?”
曲落陽一本正經:“如果你值一百萬,證明我把你打造成功!而你呢,是因為我欠你三個月薪水,一個月三千五,三個月就是一萬零五百元人民幣。”
我一拍腦門:“啊是,我忘記追你討薪水了。”
“傻瓜!”曲落陽說:“你不怕我賴帳?”
“不怕!”我說:“反正你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住在曲落陽家裏,曲落陽包吃包住包開銷。我這三個月也沒花什麼錢,我哪裏記得那麼多啊?再說了,我整天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瓜子好不容易有空了,卻又把心思落在如何勾引曲落陽,如何能夠上曲落陽的床,還想著曲落陽到底是愛我,或是不愛我,諸如此類的問題上。我哪裏還想起,我有薪水這回事呀?
——其實,就算曲落陽沒付我薪水,我也沒意見,他花在我身上的錢,就像流水,已不知道有多少個一萬零五百元人民幣了,我如果還計較這些,那就是貪得無厭了。
我雖然是學會計出身的,但對錢方麵,並不是看得很重,認為錢多就花多,錢少就花少,沒有錢便不用花,反正死不了,就像亦舒在她的小說裏所說的:“我要這麼多錢幹嘛?人們需要大量的錢,不外是因為有購物狂——一定要把一切都買了下來,堆積如山地擱在家裏。我並不這樣想,像我喜歡畫,就跑美術館,反正死的八成也捐到美術館去,匆匆數十年,何必太麻煩。”
也因為如此,我老媽並不強迫我回小鄉鎮,跟她學做生意,接管她的手機店,我老媽很無奈地侮辱我:我的女兒,沒有做老板的命,隻有做打工仔的命,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阿鬥。
做阿鬥就阿鬥好了。如果人人做老板,那誰去做打工仔?
嘿嘿。
我想歪了去(1)
到了香港後,我們打的,到了中環幹諾道中的香港東方文華酒店。
此時太陽已下山了。
香港的黃昏,景色有說不出的美。這座號稱“東方明珠”的著名城市,最大的特色是把山、海、樓三者組合起來,最現代化的建築群,大自然本色的高山大海,互相融彙一體,形成一種獨特的充滿魅力的美。
曲落陽在酒家,開了兩間相鄰的單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