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曲落陽曾經對我說:“寶貝,你當然是我的女人。”曲落陽又再說:“左拉拉,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活潑俏皮。還有,我喜歡你的可愛。”曲落陽好像還說過,他是愛我的!現在,想起那些話來,覺得真是個天大笑話。

曲落陽喜歡我?

曲落陽愛我?

他糊弄我是真!為了參加那個勞什子的亞洲大獎賽,不惜犧牲他的色相來誘惑我,把我搞得團團轉,我還傻不拉嘰的完全相信他!傻不拉嘰的被他賣了我還幫他數錢!媽的,世界上沒有別的女人,會比我更蠢了!

人家早有警告:男人的話也信得,母豬也會上樹!

靠靠靠!

我正在自怨自艾間,突然,我冷不防的就聽到我身邊,有人用了夢囈般的聲音,喃喃地說:“毅軒,你在哪兒?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不要離開我,毅軒,不要離開我!”

天,我居然這麼香豔(2)

我嚇了個魂飛魄散,連忙尋了聲音看過去。

天哪,這,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床上,不單單躺著我,還躺著另外一個人!那人,夠暈了,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裸著上身,背對著我,身子微微的彎曲,似乎在熟睡,做著夢,還一下一下的微微地扯著鼻鼾。

我嚇個半死,張大嘴巴,發生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

“啊——”

睡得像了死豬那樣的男人,頓時給我像遇到鬼那樣驚恐大叫的聲音嚇得自夢中驚醒了過來,他猛地把身子翻過來,跳得老高,一邊迭聲地問:“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

我定眼看過去,原來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是伍一帆。

我怔了一下:“咦?怎麼是你?”

伍一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我又是誰?”

我還是怔怔的,沒反應過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伍一帆沒好氣地瞪我:“你不在這兒你在哪兒?昨晚你喝醉了,像死豬,怎麼叫也叫不醒,我總不能把你扔在太平山頂上任你自生自滅門吧?沒辦法,便隻好把你背到我住著的酒樓來。”

“哦。”我說。

過一會兒我問:“那你幹嘛吃我豆腐?和我睡一張床?”

伍一帆“哇哇”叫:“什麼我吃你豆腐?房間就一張床,難道放你睡地上不成?我也不可能睡地上,地板那麼硬,我可睡不慣!反正,這張床是雙人床,那麼大,別說睡兩個人,就是睡三個人也不成問題。”

這次輪到我“哇哇”叫:“什麼睡三個人不成問題?伍一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伍一帆說:“我不過是比喻而已。”

我說:“哦。”我擔心:“伍一帆,你沒把我怎麼樣吧?”

伍一帆說:“沒有!我把你背回來,累得賊死,哪有精力把你怎麼樣?”

我略略放心:“沒有就好。”

伍一帆看我一眼:“左拉拉,你別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我給他翻白眼:“度你的頭!你是君子麼?別往你臉上貼金!”

天,我居然這麼香豔(3)

伍一帆“嘿嘿”笑。

我伸了個懶腰,把被子拉開,要起床。突然我覺得不對勁,感覺有點怪怪的,連忙低頭往我身上看。這一看,又來個大震懾,我再次嚇了個大驚失色,魂飛魄散。

天!

天!

我居然這麼香豔,不穿衣服,一絲不掛!

我嚇得差點要暈死過去,連忙手忙腳亂把被子拉扯過來,把自己裸著的身子,像包粽子那樣,包得嚴嚴實實。

我憤怒,大吼:“伍一帆!”

伍一帆說:“又怎麼啦?”

我氣得恨不得讓我的眼睛飛上一把刀子來,把伍一帆斬了個十八塊,然後拿去喂狗去。雖然昨晚我喝多了酒,起了流氓之心,想和伍一帆上床,來個翻雲覆雨,顛龍倒鳳,可並不代表,我願意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平白無故的給伍一帆強奸,占了便宜去。

我急怒攻心,呶牙脈齒:“伍一帆,你真他媽的是卑鄙小人!真他媽的不要臉!真他媽的是流氓!”

伍一帆被我連續用三個“他媽的”“文明用語”罵得懵了,不知道是裝瘋賣傻,還真的是不懂,他莫明其妙:“左拉拉,你說什麼?”

我凶巴巴地瞪了他:“你,你,你幹嘛把我的衣服脫了?”

伍一帆明白了過來:“哦,這個呀。”伍一帆說:“你吐了好幾次,回到酒樓後還吐,不但把你的衣服,還把我的衣服都給吐髒了,又腥又臭。我不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拿去洗,天亮了你穿什麼?總不見得,繼續穿那套又髒又臭的衣服吧?你受得了那酸餿氣味,我還受不得。”

“你,你把我的衣服脫去洗?”

“我不但把你的衣服脫去洗,還給你擦身子了。你的身子,全是嘔吐出來的東西味道,難聞得要死。真是的,左拉拉,不能喝這麼多,就不要喝了嘛!你自己辛苦不算,還害我辛苦,我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又給你的鬼叫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