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晟接過袋子，“可以。”
他坐到電腦前，將檔案資料拷貝到新的移動硬盤裏。
拷貝完之後，將其中一個移動硬盤遞給時末，“我把我的銀行賬戶發給你了，錢到賬後，再給盤。”
時末拿著移動硬盤轉身就出門了，那速度之快，讓成晟震驚，心想這個時末絕對是個貪財之人。
他也不想想，自己也很貪財。
如果他賣出去的檔案資料是原始的那份，就多了別的人知道檔案裏的殊能靈皇在哪裏，那他完成任務的難度很有可能會加大。
隻是，他現在所做的事都是為了賺錢，還是賺大錢那種。
所以，完全想不到自己給自己找來了競爭對手。
半小時後，成晟的銀行賬戶收到四十萬，他皺了下眉，沒過幾秒鍾，又收到四十萬，剛好八十萬。
緊接著，他就收到了時末的信息：收到錢沒？
成晟回複：已收。
又過了半小時，時末興高采烈地回來了，伸出手找成晟要錢：“給我十六萬。”
成晟笑了笑，放了一遝現鈔在他手上，隻有一萬塊，“你的銀行賬戶不能用，無法給你轉賬，你要每天帶這麼多現金放身上嗎？”
時末想到自己每天到處跑，帶十幾萬現金在身上，很不安全，也很不方便，那怎麼辦呢？第一次得這麼多錢，放哪好？難道不要了？
成晟見他表情煩躁，懂他的難處，“剩餘的錢先存我這兒，你記好數，等你的銀行賬戶可以用了，我再轉給你。”
時末咬了下嘴唇，“要是你耍無賴不轉了？”
成晟找來紙和筆，寫了張欠條給他。
時末看著欠條上的字，兩條眉毛擰一塊去了，“你這寫得啥玩意？沒一個字看得懂的。”
成晟也覺得自己的字寫得奇醜無比，難得好脾氣地再寫了一遍。
時末指著他的名字，“沒有按手印，沒有法律效用。”
成晟的心頭冒起了小火苗，“你這人，真難伺候，我還是直接取現金給你得了。”
時末卻不想要現金，抓起成晟的手，咬破他的大拇指，按在了紙上。
“你屬狗的啊！”成晟用力甩開時末，大拇指還在滴血，“咬出這麼大條口子。”
時末開心地收好欠條，憧憬著這上麵的數字變成百萬千萬。
成晟用紙巾包住傷口，成若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時末，將他視作大壞蛋。
成晟止住了血，終於記起要問時末一件事，“買家給錢挺爽快的，沒懷疑資料不是真的嗎？”
畢竟，太容易作假了。
盡管他沒做假，但擔心別人懷疑他作假了。
時末用瞧不起人的眼神望了眼成晟，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他們是殊能者，自有能力辨別。”
“他們？”成晟還以為隻有一個人，“估計是幾個人湊錢買資料。”
時末不再回應他，專心回複下一個買家的信息，他發現這座城市有很多殊能者，但並沒找到幾個殊能靈皇的蹤跡。
他看了移動硬盤裏的資料，除了人名，沒看懂任何內容，要找到藍煦，隻怕很難。
成若改過的檔案資料，好比天書，能看懂，那真是怪才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