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的顫動,不停地閃啊閃。
南汐嚇壞了,跑過來抱住她:“小河,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路在遠......我和鄧嘉祥......”千頭萬緒,南汐一時竟不知從哪一件說起才好。
“你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怪不得嘉祥哥不住在這裏了......姐,你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對得起嘉祥哥?你怎麼對得起我......我們這個家?”南河的表情突然變得憤怒起來,她質責南汐,嗓音抖得幾乎失真。
“我沒有背叛鄧嘉祥,小河你冷靜一下,是他先離開我們的!”事已至此,南汐不得不說出實情來。
可是南河根本不肯相信,她的嘉祥哥是多麼完美的一個男人,他愛她的姐姐,也愛她,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那些時光,美好得像在天堂。
而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卷毛男人破壞了!一定是他勾引了姐姐,攆走了嘉祥哥!他是一個侵略者,他是一個欺男霸女的惡魔!她的生活再也不是曾經美好熟悉的那個樣子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他!
路在遠!
南汐還在解釋著她和鄧嘉祥分手的事,因為緊張,語無倫次。
南河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的腦子裏有幾列火車同時轟隆隆地開過,將她本就不多的◎
電話那一端不緊不慢地問:“請報上你的地址,病人是什麼情況?”
南汐快要崩潰了,電話都快要拿不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才報出自家的地址來。
放下電話,她撲到路在遠的身邊,哭著喊他:“路在遠,你怎麼樣了?你千萬不要死啊。小河跑出去了,我可怎麼辦呀?”
一個頭上流著血,死氣沉沉地躺在地板上;另一個驚嚇過度,神情恍惚,離家出走。
南汐完全錯亂了,到底要顧哪一頭兒,她一點兒主意也沒有了。
路在遠在地板上躺了這一會兒,已經好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沒事,便對南汐說:“我沒事,我等急救車來,你去找南河,她一個人會出事的。”
南汐終於在一團亂麻中抓住了一個頭緒,趕緊點頭:“好!好!你千萬挺住,我把電話放在你手裏,有事你就打電話求救,我去找小河,她嚇壞了,我怕她在街上亂走,會出人命的!”
“快去!”路在遠握住了手機,皺了一下眉,催促著南汐。
南汐跳起身來,連鞋都來不及趿一雙,隻穿著單薄的睡裙,光著腳丫兒,就衝出了家門,衝到了大街上。
夜半時分,街上的車輛和行人並不多。她往左右張望,空曠的大街上,根本沒有南河的身影。
她不知道南河會往哪個方向去,站在那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朝著右側的方向跑去。
她選這個方向,並不是盲目撞運氣。剛才在家的時候,她慌得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跑出來後,夜風一吹,她冷靜多了。
她想起父母剛出事的時候,南河嚴重自閉,整日不說一句話,卻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家去,沿著馬路往爸爸公司的方向去。
那時候,南汐好多次沿著這條馬路找妹妹,或遠或近,總能找到她,不是在馬路上失神地晃蕩著,就是蹲在馬路邊某一棵大樹下,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布娃娃,可憐巴巴,目光空洞地望著某一個方向。
今天,當南汐再一次奔跑在這條馬路上,四處搜尋著妹妹的身影時,她的心如油煎。
如果妹妹出事,她絕對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今晚的事,全都是她的錯。如果她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洗澡工作睡覺,就不會出事。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如此放縱自己?明明知道妹妹就在家裏,明明知道妹妹不可能接受她的情變,她還要多次與路在遠半夜相會。而今晚,她更是主動上樓去勾引他!弄出那麼大的響動來,驚擾了妹妹。
她是有多缺男人?!她是不是瘋了?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小河!小河!你在哪裏?聽到了就出來吧,姐姐知道錯了!”
路上為數不多的行人,看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頭發淩亂,穿著一條及膝的睡裙,光著腳跑在馬路上,流著眼淚喊著一些奇怪的話,都以為她是瘋子呢,紛紛避讓,對她側目以視。
她管不了別人的目光,在大街上奔跑著,大聲叫著南河的名字。
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依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