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她也要擔下這副擔子。
住院這一周,她每天唯一關心的事,就是妹妹在不在家。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自己出院回到家裏,會見不到妹妹一樣。
可是路在遠和芬姐都告訴她,南河在家,有保姆照顧著,好得很。
她自己每天往家裏打一個電話,都是保姆接的。保姆也一再地向她保證:“南河在家,一切都好,放心吧。”
她自己也想:鄧嘉祥再怎麼膽大,也不敢不經她的同意,就把南河接走吧?她是南河的合法監護人,不經監護人同意,就把小河帶走,那可是違法的。
就這樣,她在醫院住了一周,終於要出院了。
那天一早,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在床上等路在遠辦好了出院手續,迫不及待地出了醫院回家。
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把她悶壞了。
她把車窗落下去,讓清新的空氣和溫暖和陽光撲進來,她舒服地大叫:“啊!真好啊!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醫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後我都不要再生病了!”
路在遠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是啊,你住院一個星期,簡直扒了我一層皮,我以後也不敢讓你生病了。”
南汐轉頭看他,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悅之色。從剛才在醫院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開始,他就是這個樣子,臉上淡淡的,像是有什麼心事。
“喂!我出院你不高興啊?臉拉得這麼長?說!是不是我住院期間,你在外麵幹什麼壞事了?”南汐拍一下他的肩膀,問他一句。
路在遠歎氣,點頭道:“我還真是幹了壞事了,必須要向你坦白一下。”
說完,他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南汐隻是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認真起來。她不安地轉頭看他:“你別嚇我,什麼事?你出軌了?”
路在遠抓住她的雙手,緊緊握在掌心裏,用充滿愧疚的眼神看著她:“你先向我保證,你不許激動,不許哭,有什麼想法,好好跟我商量,我一定站在你這邊的。”
南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巴,眼淚就湧了出來:“是小河......小河被鄧少麒領走了,對不對?”
路在遠無奈地點頭:“是......”
南汐的火氣“噌”地躥上了頭,一下子就爆發了:“怎麼會?你不是每天回家嗎?保姆不是說苓苓很好嗎?你們都在騙我?”
“我怕影響你養病,大夫說你不能太激動太生氣,否則後果很嚴重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南汐在車裏亂蹦亂跳著,路在遠隻能探過身抱住她,把她壓在懷裏,向她解釋。
可是南汐哪裏聽得進去,她打他:“你是死人嗎?他要領走,你就讓他領嗎?為什麼不把他打出去?為什麼不把小河搶回來?”
“那天在病房鬧過之後,鄧嘉祥根本就沒有送小河回家,他直接從醫院把小河帶到裴家。我知道這件事後,追去裴家,要把小河帶回去,可是你知道......小河不可能聽我的,我也不敢生搶,我怕刺激了小河,造成不好的後果......”
聽他這樣說,南汐突然就安靜了。
她推開他,抹了一把臉,冷靜地說:“開車!”
“去哪裏?”路在遠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去裴家!我要把妹妹領回家!那是我的妹妹!不是鄧嘉祥的妹妹!他沒有權力領走她!”南汐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隻要你決定了,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路在遠發動了車子,掉轉方向,朝著城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