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一步發展,會不會給她帶來更深刻的傷害呢?

到底是哪一種傷害,是她更難以接受的?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直到未來麵對真相?

他把瓷盤碎片收拾幹淨了,心裏仍然是沒有答案。事實上,她在樓上睡覺的時候,他就一直掙紮在離與不離之間,怎麼都覺得不對。

剛才他親口說“離婚”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刀子紮了一下。

他想起南汐說過的那一句話:“......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會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轉身離開,隻當你是我生命裏的一個路人......”

如果是那樣,他與她隻是人生路上擦肩而過的路人,沒有交集也沒有牽手,那該有多好。

可是現實裏沒有如果,他必須站在當下,直麵這艱難的選擇。

他在沉默,南汐站在他的身後,使勁地抹了一把臉:“離婚......既然你想要離婚,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做這些?這算是離婚儀式嗎?你們在外國長大的人都是如此有風度?離婚這樣的事,還要搞一個歡樂的慶典?我可沒有那麼洋氣,既然你想離婚,你就該早一點兒告訴我,我......我......”

路在遠慢慢地轉回身,看著她:“你會怎麼樣?”

“我......”那兩個字卡在南汐的喉嚨裏,吐不出來,又咽不回去,好難過。她就像在一片冷風中飄搖的單薄孤零的葉子,瑟瑟地發抖。

透過淚光,她看著路在遠,希望他突然綻開一個笑容,嬉皮笑臉地跟她說:“我跟你開玩笑呢......”

可是他什麼也不說,他的表情嚴肅,嘴唇抿得緊緊的,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

被他親得狠了,她喘得好厲害。她不得不花了十幾秒的時間調整呼吸,然後才叉起腰來,指著趴在床上裝死的路在遠:“卷毛!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明白!”

路在遠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剛才的言行,隻能趴在那裏裝傷心:“女人真是不能慣著,你對她越好,她就越不在意你......什麼沒有感情啦,什麼離婚很容易啦,簡直脫口而出,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南汐氣得差點兒噎過去,跪到床上,扯著他的衣服將他翻過身來:“你是豬八戒嗎?倒打我一耙?是不是你先說的離婚?好好的你突然說離婚,你還想讓我擊掌稱慶嗎?你別裝死!你到底要幹什麼,給我說清楚!”

路在遠拿手捂著眼睛,堅決不看她,繼續訴冤:“我說離婚你就同意?我還想去跳茂業大廈呢,你也同意嗎?你這個女人簡直太心狠了......”

南汐張口結舌,眼前金星亂跳,快要被他氣暈過去了。

明明是他突然說離婚,害得她要死的心都有了,現在他反過來裝可憐小媳婦,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又恨又惱,扯過一個枕頭來,就捂在了路在遠的頭上:“你不用跳樓了,我直接悶死你算了!讓你發神經!一驚一乍地嚇唬我!”

她是真生氣了,下手真狠啊。路在遠喘不氣來了,趕緊把枕頭扯開,向她求饒:“我錯了,我不該拿這種事開玩笑,不過你說話也很傷我的心啊......”

“你還想狡辯!我說幾句話就傷你的心了?你再敢拿離婚開玩笑,我直接拿刀殺了你!看你還傷不傷心!”南汐騎在他的身上,亂捶亂打著。

路在遠也不攔,任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雖然有些痛,但他心裏是高興的。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拿這種事開玩笑了。”他一個勁兒地道歉,見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消氣,他便開始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老婆,雖然你打我很痛,可是我卻痛得很爽哎,咱倆兒真是天生的一對。”他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沿著她身體的曲線向下撫摸。

她打開他的手:“你又胡說!”

“我沒有胡說啊,我覺得我有受虐的癖好,而你恰巧就有女王的氣質,我們不是正搭配嗎?”他一邊說著話,眼睛色眯眯地往南汐的胸`前瞄過去。

南汐低頭一看,自己果然是形象不佳!

她剛才睡醒了下樓,隻穿了一件路在遠的大襯衫,內裏完全真空。經過這一番撕扯,襯衫的衣領開了,下擺也撩到腰上去了,她身體上的重要部位全都暴露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她此刻正跨騎在路在遠的身上,又捶又打。這情形,難免會讓人產生一些重口味的想象。

她急忙拉緊領口,從他的身上翻下來,把襯衫的衣擺扯下去,蓋住了大腿。然後她側躺在床的另一邊,氣鼓鼓地喘熄著。

路在遠湊過去,扒著她的肩膀,認真承認錯誤:“老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拿離婚這種事開玩笑了。我發誓!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這一輩子就跟你纏在一起了,好不好?”

“誰願意跟你纏在一起?早晚被你氣死。”南汐推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