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了嬌倩,老爺子怎麼可能讓我把小汐和小河帶走?”
“人我已經帶出來了,你還不放開嬌倩?你這是不相信我嗎?”裴天鳴臉色陰沉下去。
路在遠看了一眼南汐,見她一臉的驚慌失措。他想了想,說道:“我當然相信裴總,隻要裴總能說服老爺子,給我一個安全的保證,我馬上放開嬌倩,帶小汐和小河離開。”
裴天鳴受到這樣的要挾,當然不愉快。
不過他略一思忖,還是決定接受路在遠的建議。事有輕重,眼下他的首要目標是趙良卯,路在遠的事,他以後可以再做計較。
於是他走到趙良卯的身邊,俯下`身,恭敬地說道:“爸爸,我們家的事已經鬧出很大的動靜了,你老人家這樣做,豈不是授人話柄?讓她們離開吧,你看把嬌倩嚇的,你不心疼嗎?”
裴天鳴離趙良卯很近,趙良卯很想抬起手來,打他一個耳光。
麵對裴天鳴,趙良卯心裏的怒氣更盛。
當年他看中了裴天鳴的聰明持重,把裴天鳴當半個兒子栽培扶持。如果不是他趙良卯,裴天鳴能有今天這樣的身家和地位嗎?
卻不料裴天鳴不但不感恩,反而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這比趙欣瑤被警方帶走的消息給他的打擊更大。
他想罵幾句,可是他發覺自己的喉嚨發緊,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他想一拳擊在裴天鳴的臉上,可是他的手抖得太厲害,根本無力抬起來。
“你……!#¥%&……”他從嗓子眼兒裏硬擠出一句話來,可是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裴天鳴怔了一下,隨即一笑,直起腰來,對路在遠說:“你聽見沒有?老爺子已經答應了,你放開嬌倩,帶著她們兩個下山吧。”
路在遠也覺察出來了,從裴天鳴進屋那一記起,趙良卯的樣子就不對了。現在他已經語焉不詳了,原先隻是左眼皮無力,現在連右眼皮也抬不起來了。
這個老人的身體,就像一片秋葉,在冬天的風刮來的時候,他支撐不住,就要從枯枝上飄落下來了。
路在遠拉著裴嬌倩,往南汐的方向靠近。
他一動,趙良卯的人立即就圍過來。
裴天鳴把眼睛一瞪:“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老爺子考慮到嬌倩的安全,已經答應放他們走了!都閃到一邊去!”
事實上,趙良卯的手下人都很清楚,老爺子剛才那一句話,絕對不會是放過路在遠的意思。
可眼下趙良卯發不出聲音來,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眼看著是不行了。而裴天鳴正用凶狠的眼神瞪著他們,如果他們不服從,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們去看跟在趙良卯身邊的助理,那位助理是給趙良卯打理外部事務的。像這樣的家務事,以前都是由青叔處理。
現在青叔已經被捕了,這位年輕的助理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複雜的局麵。
他對趙良卯自然不會有青叔那樣的忠心,他揣度了一下形勢,擺了擺手,說道:“就聽姑爺的,沒看見老爺子身體不好了嗎?趕緊打電話叫醫生!”
有他開口講話,其他人不必擔什麼責任,立即便一哄而散,給路在遠讓了路。
路在遠立即鬆開裴嬌倩,跑過去拉起南汐的手:“我們走,馬上回家!”
南汐大概是受了驚嚇,臉色極不好看。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她朝著路在遠點了點頭,推起南河的輪椅,朝著門外走去。
路在遠跟在她的身後,關注著屋裏那些人動靜。直到確認他們再沒有攔阻的意思,並且開始手忙腳亂地搶救趙良卯,他才放了心,摔上門,從輪椅上抱起南河:“你的車放在哪裏,快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