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為了給媽媽脫罪,就要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一個為你們家服務了幾十年的老人?這還真是裴大小姐獨有的思維方式!”
“青叔當場被捕,肯定脫不了罪了,隻是罪輕罪重的問題。為了我媽媽,我相信他不介意多在牢裏住幾年,他的家人,我一定會照顧好的,這一點你不必擔心。”裴嬌倩害怕南汐不給她傳話了,就解釋了一句。
“我擔心什麼?這是你們家的事,我說過了,我隻傳話,而且僅此一次。”南汐說完,轉身離開。
廖一江看了裴嬌倩一眼,搖了搖頭,跟上了南汐,一起上了樓。
到了鄧嘉祥的病房前,廖一江被看守的警察攔住了:“站住,你不能進去。”
南汐急忙解釋:“這位是鄧嘉祥的朋友,也是同事。鄧嘉祥不是查出腎動脈瘤了嗎?大夫說需要一個家屬商議治療方案,並且需要家屬的簽字,他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警察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廖一江:“叫什麼名字?身份證?”
廖一江急忙拿出身份證呈上,並且解釋:“是我鄧嘉祥以前的同事,也是好朋友,我真的是為他的病而來,沒有任何其他意圖,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派一個人進病房,監督我們。”
警察看向南汐:“你能擔保這個人沒有問題?”
“我擔保!”南汐很堅定地答應。
警察猶豫了一下。
大概這些警察也知道了,病房裏那個男人除了被嶽母綁架,打出一身的內傷外傷之外,還查出腎動脈上長了一個腫瘤。一個人倒黴到這種程度,他得做了多麼缺德的事,老天爺才會生這麼大的氣啊。
警察思忖了一會兒,把身份證還給廖一江,做了登記之後,親自帶著廖一江進了病房。
此時,南河已經趴在鄧嘉祥的身邊睡著了,鄧嘉祥也半歪著,閉著眼睛。不過他沒有睡著,他聽到房門有動靜,立即睜開眼睛,看到南汐那一瞬,他的眼光亮了起來,隨即看到南汐身後的廖一江,他吃了一驚。
“嘉祥,我來看你了。”廖一江走上前,笑著說道。
鄧嘉祥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他的病房時。他盯著廖一江看了一會兒,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你還真是懂得趁虛而入啊,路在遠回英國,我躺在病房上,小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出現了。”
他這話說得難聽,但是廖一江並不介意,他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態度很和氣:“我不是為了小汐而來,我是為了你而來。我聽說你的身體查出點兒問題,你又不願意告訴父母。我能理解你這種心情,去年我感冒,連續發燒一個星期,我媽打來電話,我還是強撐著告訴她,我在上班,一切都好。男人在外,是不應該讓父母擔心的。做為你的老同事、老朋友,這件事我願意幫忙,如果大夫需要簽字,我來簽。”
鄧嘉祥這才明白廖一江出現的原因,他惱火地瞪了南汐一眼,對廖一江冷笑道:“你這一番話,我聽著好感動。可惜我跟你不是什麼好朋友,我的事麻煩不到你,你還是回去吧。”
“你跟我客氣什麼?你麻煩我,總比麻煩小汐要好。小汐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她不方便關照你的事。我就方便多了,你說呢?”
廖一江從進屋開始,就一直在耐心地微笑著。但是鄧嘉祥能感覺到,他的言語和微笑皆帶著鋒芒。
他說小汐是有夫之婦,這句話像一根鋼針紮進了鄧嘉祥的心裏。因為這句話,他渾身都痛了起來。他擰了眉,說道:“廖一江,你也管得太多了吧?我和小汐之間的事,沒有你置喙的餘地,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