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也累壞了,還是多休息吧,做飯的事交給阿姨。”
鄧媽媽見怎麼誘導也是不行,搖了搖頭,往廚房走去:“我也做不了別的,給你們燉些湯補補,就算是盡了我的一份心吧。”
南汐看著她進了廚房,才鬆了一口氣。
回頭看小河,仍然是十分不安的樣子。她憂心忡忡,拿起電話,打給周醫生。
周醫生說,小河的進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這麼快就能恢複到開口說話的程度,應該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時刻陪在身邊吧,令她安心吧。不過小河還是有心理陰影,這個問題很麻煩。目前對小河采取的治療措施,就是催眠加藥物。希望能像拔掉紮進手心裏的刺一樣,把那些讓小河感覺到恐懼和不安的記憶,從她的記憶深處趕走。
放下電話,南汐心裏充滿了愧疚。
如果照周醫生的話,那麼造成小河產生心理陰影的緣由,應該就是那天被她冷不丁地撞上自己與路在遠在一起的情形。
她一直說家裏有壞人,十有□□說的是路在遠。
好在自己與路在遠已經離婚了,那個男人不太可能有機會再出現在家裏,也就不會再刺激小河的脆弱的神經了,這大概就是她與路在遠離婚唯一的好處吧。
一整天,南汐什麼事也沒做,就陪在小河的身邊。
事實上,如果沒有小河在她眼前兒偶爾喃喃自語,她一定會支撐不住,崩潰大哭吧。看著小河,她便有了痛恨路在遠的理由,盡管這樣她還是會難過,但也隻是難過而已,不會因為離婚的事後悔。
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是小河在陪著她了。
傍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廖一江打來的。
她接起來,廖一江問她在哪裏。
“我在家,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一會兒我開車過去你家,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南汐回答他。
“你要回家?不是說好了嗎?等你的身體再好一些......”廖一江聲音裏透著些許慍惱。
“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況且小河回家了,我不能扔她在家裏,我卻在外麵安靜休養,對吧?”南汐解釋。
“小河回家了?那鄧嘉祥呢?”廖一江追問。
“電話裏說不清,我現在就開車過去,你在家裏等我,見麵談吧。”
南汐放下電話,拜托鄧媽媽照顧南河吃晚飯,她自己便出了門,開車往廖一江家去。
當她打開廖一江家的房門時,她發現廖一江就已經到家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端著一杯水,怔怔發呆。
聽到門響,他望過來,見到她,他站起來:“怎麼回事?你上午打那一通電話,讓我去接你,可當時路在遠明明就在你旁邊,你們倆兒出了什麼事?”
“那時候我在民政局門口,我和他辦了離婚手續,剛剛走出來。本來想讓你過去接我一下,後來聽說你很忙,我就自己打車去了醫院。”南汐邊說著話,邊走到他的對麵,坐下來。
“哦......”廖一江對他們離婚的事並不意外,因為南汐幾乎每次見到路在遠,都會嚷嚷著要離婚。他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因為據他判斷,路在遠是極其不想與南汐離婚的。
他看著南汐的臉,雖然她刻意化了淡妝,但是仍然掩飾不住她的憔悴和憂傷。
他沒有再說什麼,這種事多說無益,離婚對他們來說,肯定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至於南汐心裏的感受,給她一些時間,會慢慢消化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