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妹妹跟著去。因此她需要與妹妹培養感情,也好在鄧嘉祥離開後,讓妹妹安心留在家裏,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很難得安靜的一天,除了早晨的那一束玫瑰花,路在遠沒有再出現。

上午,律師來找鄧嘉祥,兩個人在樓上準備明天的庭審,一直到下午,律師才離開。

律師走後,南汐倒不安起來。

她想,明天的庭審,萬一鄧嘉祥真的推翻以前的證詞,趙欣瑤獲無罪釋放,那麼趙欣瑤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要把辛萍和路在遠攆出家門。

她倒不擔心路在遠會無處可去,因為她知道他和他的媽媽並不是窮困之人。她擔心的是接下去會發生的事,趙欣瑤可不像她那女兒那麼無能,再加上鄧嘉祥的輔助,恐怕到時候路在遠想完成他的複仇計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來想去,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完全不關心裴家的那些事,她分明就是對這件事很關注。她嘴巴上說自己是個外人,那些事與她無關,內心裏她還是忍不住會偏向路在遠這一邊。

趙欣瑤挽留鄧嘉祥的計劃,路在遠也許還不知道呢。她要不要提醒他,讓他提防著鄧嘉祥突然有什麼行動?

明明想好好在家休息,結果腦子裏還是亂成了一鍋粥。

最後,她還是上樓去,問鄧嘉祥如何能得到庭審的旁聽證。

“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鄧嘉祥問她。

“我隻是好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我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南汐為自己辯解。

“你可以給我的律師打電話,讓他明天帶一張旁聽證給你。不管你是抱著好奇八卦的態度,還是想見路在遠,我都會幫你這個忙的。”鄧嘉祥說。

南汐沒理會他的譏嘲,拿了律師的電話號碼,下樓給律師打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地起床,出門去買早餐。當她拎著早餐回來的時候,不出意外,門口又放了一束紅玫瑰。這一次她沒有猶豫,把花抱起來,進了家門。

吃過早餐後,八點剛過,警察和律師來接鄧嘉祥。

鄧嘉祥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坐著輪椅,上了警車,先往法院去了。

南汐隨即梳妝打扮,把小河交待給阿姨照顧,她便開車出門,去法院旁聽庭審。

因為案子牽涉到豪門家務事,又關係到一家大公司未來的命運,因此法院門外擠滿了媒體記者,都在等著直播庭審的結果。

南汐避開那些人,把車停在了法院的後門,拿著旁聽證,從後門的通道進去,按指示找到了趙欣瑤案的開審法庭。

她走進去,發現旁聽席裏坐滿了記者。她找了一處離審判席最遠的角落,坐了下去。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她先是看到了裴嬌倩,今天裴嬌倩化了淡妝,穿著端正的長袖及膝裙,有兩個中年的男人陪在她身邊。幾分鍾後,裴天鳴帶著他的助手也進來了。父女二人隻是互相對望了一眼,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坐到一起,中間相隔著排座位的距離。

南汐盯著入口處,一直到庭審時間到了,也沒有看到路在遠的身影。

她想,他應該不會來了,在這樣敏[gǎn]的場合,他一定是要避嫌的。

時間到了,警察押著趙欣瑤走了進來。

許久不見,這位貴婦人瘦了許多。她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昂首挺胸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怯弱。她站到被告席上,目光在旁聽席上掃過,神情凜然,好像今天她是法官,而不是被審判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