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南汐舉著話筒,愣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這一定是個惡夢吧?為什麼這個夢這麼長?她都快要急死了,夢還是不醒來?
路在遠見她懵怔的樣子,就問她:“怎麼回事?找到鄧嘉祥沒有?”
“他......他被逮捕了,他的電話是一個警察接的,說他......偷竊!”南汐覺得,那“偷竊”兩個字從她的口說出來,就像是一句夢囈。
“偷竊?”路在遠也愣住了!
那個男人先在自己的酒裏下藥,陷害他與南河同床後,然後又去偷竊?他要做什麼?難道他已經被逼瘋了嗎?
路在遠和南汐同時被鄧嘉祥偷竊的消息震驚了,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客廳裏一陣靜默,突然間有手機鈴聲響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路在遠聽出來是自己的手機,循著聲音,進了臥室裏,找到了自己那部掉在地毯縫隙裏的電話,接起來。
電話是裴天鳴打來的,他一開口,不滿的情緒就表現出來:“你不是醉酒回家了嗎?為什麼到現在也不見你的人影?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一點都不關心嗎?”
“大事?出什麼事了?”接二連三的驚人消息,路在遠的腦子有些木然。
“鄧嘉祥那混蛋潛進了老爺子的收藏室,拿了老爺子幾件珍貴的寶貝,正要開溜,被管家看到了。管家報了警,他的車在路上被警察堵住了!不查不知道!原來那家夥趁著家裏最近事多,已經偷偷地拿走了老爺子的好多寶物,也不知道被他賣去了哪裏!估計今晚想在跑路前最後拿幾件,誰知道被發現了!”裴天鳴氣憤不已,把事情簡單地講給了路在遠聽。
“這樣啊......”路在遠有些糊塗了。
裴天鳴生氣道:“趕緊回家吧!我們商量個對策,明天這事必然會曝光,到時候應該怎麼應對,你和我要統一口徑!”
“好的......”路在遠下意識地答應了一句。
裴天鳴掛斷電話後,路在遠回頭看南汐:“鄧嘉祥......原來趁人不備,開了老爺子收藏室的門,偷走了老爺子收藏的古董文物......他麻煩大了,趙良卯收藏室裏的東西,大多價值連城,他......”
南汐張大嘴巴,呆若木雞!
好吧!她承認她識人不清,沒有看出來鄧嘉祥是一個貪財戀勢的人,可是她真的走眼到這種程度嗎?曾經和她交往六年的那個男人,竟然會淪為一個竊賊?
他是不是瘋了啊?
路在遠和南汐麵麵相覷,正在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南河小心翼翼地開口:“嘉祥哥......他怎麼了?”
南汐猛然回神,想起發生在自己的家事。
她的臉色一變,對路在遠說:“你說是鄧嘉祥陷害你,我看他今晚很忙,應該是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陷害你的吧?你還想怎麼狡辯?”
路在遠抓著自己一頭的卷毛,痛苦地在客廳裏打著轉。
不會的!他不會幹出那種畜牲不如的事!這裏麵一定有哪個環節被他漏掉了!如果他對小河做了什麼,他不會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對了!”他猛然想起鄧嘉祥喝酒之前說的那段話,“鄧嘉祥在酒會上對我說,他在這裏失去了一切,他對這裏的人和事都失望了,他要離開這裏。當時我還問他打算什麼時候走,他說他有幾件事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妥當了,他就會離開,永遠也不回來。我想他說的幾件事裏,一定包括報複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