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畫肖像重要!那你就住在這裏吧!你不要找我了!我要跟你分手!”
說完,小安轉身就跑出畫室,衝出門去。
她一陣風似地來了,又一陣風似地跑了,弄得南汐十分窘迫。她追了小安幾步,沒有追上,回身來催廖一江:“小安生氣了,你快去追她啊。”
廖一江眼皮也不抬一下:“她隔個三天五天就要提一次分手,要是我回回都追過去,還不得累死我?”
“別畫了!小河別畫了,一江哥有事要走,改天再接著畫,好不好?”南汐說著話,就過去拉廖一江起來。
“別動!”小河不耐煩地命令道。
廖一江也不肯配合,推開她:“你走開,我要是動了,前麵的都白畫了!”
南汐沒有辦法,隻好鬱悶地離開畫室,自己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喝茶。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家門“呯”地一聲被人推開。南汐以為小安不甘心,又回來找廖一江了呢。轉頭一看,竟然是路在遠衝了進來!
自從他們兩個一起從看守所回來,他就再也沒能踏進這個家門一步。南汐不允許他進門,他便真的不進門。每天晚上,他把車停在她家院門外,坐在台階上開始抽煙。
南汐隔著窗戶看過他幾回,他的背影總是令她難過流淚。後來每次聽到他的車停在門外,她就拉上窗簾,看也不看他了。
算起來,她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的麵容了。他這樣冷不防地闖進來,出現在她的麵前,令她大吃一驚。
他的頭發長長了,長長的一頭卷發,顯得他很頹廢很憔悴。他的兩頰微微地凹進去,下巴便顯得尖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怨,渾身散發著酒氣,開口說話,口齒也不太清楚:“我聽說......聽說你家裏有客人?”
“你喝酒了?”南汐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火氣騰地躥上來,“你竟然還在喝酒!你是不是人啊!滾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
“我為什麼要滾出去?別人可以在你家做客,我也可以!”路在遠說著話,搖晃著倒在沙發上,歪著身子斜看南汐,“我以為你真的很難過,不見任何人了呢!原來你還是肯見人的嘛!隻是不愛見我罷了,對不對?”
南汐想,一定是小安跑出去後,等不到廖一江追出去,憤怒之下給路在遠打了電話,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廖一江在這裏?
她已經被他還在喝酒這件事氣到了,也不屑於向他解釋,就說:“是啊!誰都可以進我家,唯有你不行!你趕緊走!我家不歡迎醉鬼!”
“我?醉鬼?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是你逼我的!”路在遠說著話,已經撲到了南汐身邊,伸手摟她的肩膀。
南汐急忙躲避,卻被他摁回沙發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沒有傷害小河!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一出事你就不相信我!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路在遠帶著幾分醉意,嘴巴沒有把門兒的,也不管家裏有人,開始亂說話!
南汐嚇壞了!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你閉嘴!你給我滾!”
路在遠一把扯開她的手,把她推倒,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你沒有權力攆我走!我交了房租的!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走?你要聽我說,我沒有對小河做任何不軌的事!你要相信我......”
雖然他口齒不清,但是他的聲音很大。南汐心想:完蛋了,廖一江肯定聽到了!
她氣極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路在遠從身上推下去。然後她翻身爬起來,拽著路在遠的胳膊,把他拖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