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騷動的時候,他卻突然起身離開了,這才是他真正給予她的懲罰吧?
她攀著他的手臂,也坐了起來,拉起他的手:“我陪你一起洗,好不好?”
她的聲音糯糯的,媚眼如絲看著他,他哪裏拒絕得了?
於是兩個人一起進了衛生間。
南汐先是擰開水龍頭,往浴缸裏放熱水。
然後她一顆一顆解開路在遠的襯衫扣子,又解開他的腰帶,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來,讓他的身體裸裎在她的眼前。她撫摸著他的肌膚,看著他一點一點激動起來,她笑了,把他推進浴缸,讓他躺進了熱水中。
他拉著她的手不放,啞著嗓子命令她:“進來!你也進來!”
南汐卻笑著掙脫他的手,走到洗手盆那裏,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剃須刀。
那是他以前用過的東西,不管他人在不在這棟房子裏,這東西都一直在她的抽屜裏。
她回到浴缸旁邊,坐到浴缸的邊沿上,打開剃須刀的開關,端著他的下巴,將剃須刀溫柔地貼上他的臉,幫他把臉上雜草一般胡須刮掉。
胡子刮到一半,南汐就被拉進浴缸裏去了。
她嚴重懷疑路在遠是真心地想要懲罰她,他那麼用力地抱著她,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吃下去一樣。她像一條待宰的魚,被他摁在浴缸裏,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
她像是坐上了一輛瘋狂飆起來的汽車,在超速的體驗中尖叫和顫動,腎上腺激增,大腦充血,身體像一顆氣球,被筷感迅速地填充滿盈,隨時都處於爆炸的邊緣。
她覺得自己快死掉了,抓著他的肩膀求救:“求你......不要......”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被他搖碎,化成輕飄飄的細屑,落進水中,溶解掉。
弱弱的請求被當成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邀請,他越發用力地在她的身體上馳騁。他就是那輛刹車失靈的汽車,載著她脫軌狂飆,直到撞上對麵的牆壁,才在砰然巨響中支離破碎地停下了。
浴缸裏的水被撲濺得到處都是,快要斷氣的南汐伏在浴缸的邊沿上,似一條上了岸後不會呼吸的魚。路在遠趴在她的後背上,汗水順著他的背脊流下來,他劇烈地喘熄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從南汐的背上翻下來,仰麵躺進浴缸裏,伸手在南汐的腰間一勾,將她勾進他的懷抱中。
她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幽怨地說:“你想殺了我嗎?那不如給我來個痛快的......”
路在遠一隻手撥著她額前的濕發,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撫弄著,聲音沙沙地說道:“小汐,我們複婚吧。”
這話就這麼突然地冒了出來,尚有些迷糊的南汐沒有反應過來,迷惑地看了他一眼:“恩?”
“我們複婚吧,馬上就去,好不好?”路在遠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浴缸裏爬起來,跳出去,半跪在白色的瓷磚地麵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南汐。
南汐先是怔著,認真看過他的模樣,她又“撲哧”一聲樂了:“天哪!”
“你笑什麼?我很認真的!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複婚?”路在遠皺著眉,生氣地瞪她。
“你看看你的模樣!哈哈!下巴上一半有胡子一半沒胡子,太滑稽了!你這樣......我怎麼能認真地起來?”南汐越看他越覺得有趣,笑得在浴缸裏打滾。
路在遠撿起掉在地上的剃須刀,幾下子把下巴上的胡子刮幹淨,然後把她從浴缸裏拎起來,擔著她的下巴問:“這下看著我嚴肅了嗎?我再認真地問你一遍,我們去複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