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酒莊是一代傳一代的酒莊,早在布蘭登祖父那一代就已經存在,他不可能讓酒莊落到別人那兒,套上別的名字。

克裏斯見他態度有所鬆動,忙不迭說:“不是不是,就是想談談有沒有合作的機會。勞倫斯有自己的物流中心,在幾大洲都有分布,要是能談成的話,對我們進入華國市場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些東西你去談就是了,你知道我不懂經營上的事情,這方麵你才是專業的。”布蘭登實話實話道。

克裏斯被他無意識地吹捧了一下有點飄飄然,雖然他沒有哥哥的釀酒天賦,但在商場上他有自己的手腕和能力,從來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感到自卑。

但這一回他確實解決不了,“你也知道,勞倫斯一直是你的……咳,粉絲。當初他千方百計就是想和你合作,可是你放了他鴿子,讓他記恨了才有後麵一係列收購酒莊的事情。”

布蘭登麵無表情。

克裏斯揉了揉鼻子又說:“這一回他就是死活咬定了一定要見到你,不然不管什麼合作不合作的事情都不用談下去了。哥,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一點點,但要是我們之後的業務重心要轉移到華國,物流方麵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有勞倫斯的幫忙,一切都會便利很多。”

布蘭登沉默了半晌,最終歎了口氣。

他人已經在這裏了,既然克裏斯覺得這件事甚至比他去找回管雨辰還重要,那他也不好推脫過去。

克裏斯知道他接下來還要趕回去未來嫂子那兒,一見布蘭登鬆口,趕緊讓人搭了設備。

連通視頻之前還千叮囑萬吩咐,讓布蘭登不要臭著一張臉,結果等視頻一打開,不說布蘭登,就連克裏斯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年近40歲的勞倫斯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就是三十五六的成熟男人,一雙天生的桃花眼風情萬種,嘴角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配上天之驕子的隨意態度,一眼看過去就是人群中的焦點。

克裏斯在外一直是花花公子的形象,但和勞倫斯一對比就不算什麼了。

此時讓克裏斯頭疼的是屏幕的那一邊,勞倫斯左右分別坐了兩個男人,背後還有一個給他捏肩按摩。要是那倆男人普普通通地坐著就算了,可偏偏他們就像沒骨頭似的,懶洋洋地靠坐在勞倫斯座椅的扶手上,氣氛曖昧得就差在頭上寫著“男寵”兩個字。

布蘭登臉色差得要死,本來就覺得這人財大氣粗,除了空有一身臭皮囊內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現在再看他,更覺得這人連“尊重”二字都不會寫,氣人的本領倒是學得很足。

克裏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糟,馬上開口道:“你好勞倫斯,布蘭登你應該見過了吧?今天……”

話還沒說完,勞倫斯一笑,帶著嘲諷說:“我倒是想見一見,等了那麼多年,現在總算見上了。”

他往旁邊伸了伸手,坐在右手邊的男人連忙接過那根抽了一半的雪茄放到一邊,同一時間左邊的男人為他遞過去一杯紅酒,勞倫斯拿在手上搖晃了兩下。

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屏幕這邊的布蘭登皺著眉頭說:“抽過雪茄就別再喝紅酒了,糟蹋。”

等著繼續嗆聲的勞倫斯:“……”

膽戰心驚的克裏斯:“……”

勞倫斯清了清嗓子,嫌棄地將紅酒推到一邊,還瞪了一眼給他送紅酒的那男,過了片刻才整理好臉上的表情道:“說吧,你們今天找我,是想幹什麼?”

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地位抬高,將對方放在了求自己做事的地位上。

布蘭登又皺了皺眉,“不是你想要見我嗎?我可沒有那麼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