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異於平常,讓管雨辰不注意到也不行。

飯後他故意到布蘭登那兒和他討論搬家的事情,過去聽到這件事肯定會激動不已的人,今天卻冷靜得不行,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敷衍道:“你決定就行,我都聽你的。”

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管雨辰又慌又懵,怎麼回事?這人已經開始七年之癢了?可是他們甚至連七周都還沒到!

管雨辰臉一沉,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從公司回來一趟以後就變了個樣子,是公司有什麼棘手的問題嗎?我能幫得上忙嗎?雖然我酒量是不太好,不過有一些經營上的經驗,是比不上你們公司的規模啦,可是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多一個腦袋幫忙想……”

布蘭登突然一伸手,將他抱進懷裏,截停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心裏一縮一縮地抽疼著,心道懷裏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為什麼能這麼好?可是他的父親卻不要他,寧願躲在背後這麼多年也不願意站出來認回他。

他揉了揉管雨辰的頭,在他耳邊低聲說:“沒有棘手的問題,一切都很好。”

“你少騙人,”管雨辰輕輕推開他,皺著眉頭一臉控訴,“你吃飯的時候就開始不對勁了,不是公司的問題那是什麼事兒?你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嗎?要回澳洲嗎,那我搬家的事情可以延後一點點沒關係,等你回來我們再……”

“沒有沒有,家裏沒有事,都好著呢。”為防管雨辰再胡亂猜測下去,布蘭登想了想道:“就是我們公司,嗯,我們不是一直想打入華國市場嗎,但運輸方麵談不下來,運輸成本太高了,現在在談的服務公司出了難題刁難我們。”

“啊,那怎麼辦?”管雨辰自己做花場的,很能明白運輸成本高的困擾,忙幫他想主意,“有備選的服務公司嗎?國際運輸這方麵我了解的不多,不過我可以問問我們用習慣的服務商,可能他們會有什麼門路。”

布蘭登執起管雨辰的手,在他手掌親了幾下,又將他拉近一點,重新抱住他,“雨辰你怎麼那麼好,那麼那麼好。”

管雨辰像哄天天一樣給他順背,感覺自己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就被稱讚了一番,有一點點不好意思,“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兩人溫情脈脈地抱在一起說些小話,管雨辰希望布蘭登能盡快打起精神,他有點不習慣情緒低落的布蘭登,在自己還未察覺的時候,對對方的關注已經早就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布蘭登享受自己被管雨辰寵著,關心著的時刻,心裏卻一直想著方洛山的事情。

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男人的意圖,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

*

克裏斯和方管貿易的會議約在了周三。

到了會議當天,布蘭登也來了公司一起參加會議,過去除了出席一些必要的葡萄酒相關的活動,布蘭登幾乎不怎麼參與公司內部的會議,因此克裏斯提前和他說了一些開會時要注意的事情。

“你盡量少說話,主營業務方麵的內容由我來談就好,”克裏斯食指敲了敲腦袋,想起一件說一件,“別人問起你葡萄酒的事情時,你簡單介紹一兩句然後交給我說就行,很多時候別人隻是在寒暄,不是真的想聽你上課。”

“哦還有還有,就算對方提到了方洛山,你也別輕易搭腔,這次來的是他公司的執行總監,他本人應該是不來的,但他查了嫂子那麼多年,說不定會派底下的人來先探探口風,你別露出馬腳讓對方知道我們知道他查嫂子這件事。”

克裏斯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布蘭登揮手示意知道了,結果一切計劃在看見方洛山也來到會議現場時都徹底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