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拍了拍他的肩道:“不管他是想幹什麼,總歸不會要害我們,我告訴你這些隻是不想你被蒙在鼓裏。”他頓了頓,道:“你說得對,你是我兒子,我不應該什麼都瞞著你,這一點確實是爸爸做得不夠好。”
……
“事情就是這樣!”管雨辰對布蘭登說:“是不是很魔幻?我都震驚了,王姨居然有過女朋友,我以前還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她是我媽媽,還故意錯口喊過她不少次媽媽,現在想想都覺得丟臉,當時我爸和王姨聽了肯定在想這是哪來的傻小子。”
“還有那個男人,我的天啊,哪來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管雨辰拚命控訴道:“一聲不吭就跑了,連原因都沒說明,而且他腦子是不是有病啊?王姨是喜歡女人的,我爸是喜歡男人的,他們怎麼在一起啊,吃醋也要講點邏輯好不?”
布蘭登無奈地笑了笑,甚至都不敢告訴他當時在迪士尼看見的方洛山就是他爸的事實,他怕管雨辰會忍不住現在就要掄刀去殺人。
管雨辰說:“我聽我爸說他現在來送豆腐花的行為就是在道歉,你有見過有人這麼道歉的嗎?幹了錯事,這麼多年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送幾碗豆腐花就完事了?他甚至連我爸不吃豆腐花都不知道,這人真的,真的太不及格了!!!”
布蘭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盡力安撫他的情緒。
他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告訴管雨辰關於方洛山的事情,但看管雨辰氣得整張臉都紅了,連手都在發抖,又有點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於是他錯過了這個最好的時機,等將來真相大白的那天,等待他的將是更恐怖的問罪。
另一邊,連續送了快一個月外賣的方洛山正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那樣子就像等在產房外的父親一樣踟躕不安。
錢龍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翻看文件,仿佛沒看見他一樣,淡定的樣子和方洛山形成鮮明的對比。
突然方洛山一拍桌子,道:“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劍書馬上就要生日了,我已經落下了這麼多次,這次怎麼也要在生日前把他哄好。”
錢龍頭也不抬,道:“哦,怎麼做?”
方洛山沒察覺到他的敷衍,自顧自分析道:“我應該找機會先和他談談,之前我在兒子麵前丟了個大臉,他又不認識我,這麼多年可能會對我有點誤會,我得先軟化軟化劍書的態度,然後再讓他去和我們兒子談談。”
錢龍“嗯”了一聲,難得沒有吐槽。
方洛山又道:“但和劍書談吧,我想了很久,實在不知道該趁著他生日去找他好,還是在他生日前找他好,要在他生日以前呢,我又沒有什麼好的借口,但等到他生日那一天,我又有點坐不住了。”
說到這裏,錢龍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邊處理工作邊說:“還是別在生日那天了吧。”
“為什麼呢?”方洛山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不恥下問道:“我覺得生日那天挺好的,我正好有借口去找他,還能帶禮物去哄他高興,我跟你說這些年我存了不少禮物,每看見一件適合他的我都有買下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出去,但我就是忍不住。”
錢龍掃他一眼,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認認真真地勸他道:“我要是管先生,在生日那天本來高高興興的,結果突然跑出來一個三十年前的情人,對方還是搞大了我的肚子然後不聞不問三十年,送了一個月豆腐花突然就來求複合,那我可能會將這個生日歸為史上最難過的生日。”
方洛山愣了一下,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內心掙紮了許久後才道:“那我想想辦法在他生日前找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