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還亂糟糟的,現在還要安撫兒子的情緒,“他那人我了解得很,心眼小,愛吃醋,我知道這些年你缺了個父親的關愛心裏也氣,但是咱們現在先不談這些,冷靜下來想一想。”

管雨辰皺著眉頭看他,道:“爸,你先跟我說,你冷靜下來想完以後,是想原諒他還是怎麼著?”

管劍書也皺了眉,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一片混亂。”

看他這個樣子,管雨辰將自己的震驚和憤怒壓回去,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道:“你跟我說這件事,是想征求我的意見嗎?還是說你想我給你點建議,幫你理清楚頭緒?”

他頓了頓,又說:“之前我和布蘭登討論過這事兒,你別這麼看我,你跟我說完我也兩眼一抹黑,要是讓我選,我肯定不想搭理這人的,三十年來不聞不問,現在突然就說要回來,咱們家也不是沒了他不行,最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沒他在我們的日子還更和諧呢。”

“隻不過,”管雨辰頓了頓,又道:“當時布蘭登說的話我覺得也挺在理,他的意@

而手機的另一邊,方洛山發了三條信息後就緊張地盯著手機,可是一直等他盯到尿意上來,不得不下床上廁所,也沒能等到管劍書的回信。

昨天和錢龍談了很久,聽他一條條列出自己的罪狀,方洛山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傻子。

當時他想的是不要隱瞞,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說清楚說明白,畢竟當年他們就是因為什麼都不說才會導致後來的誤會,可是錢龍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來了一句:“太誠實了。”

錢龍道:“您有這種想法是很好的,可是要分清楚場合,現在管先生還沒原諒您,您就把所有事情毫無保留毫無潤色地說出來,就像巴不得讓他更恨您一樣,方董,您談生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方洛山一邊不服氣地想談生意能和談對象一樣麼,一邊又不恥下問,“那該怎麼辦才好?”

錢龍先給他分析昨天的錯,指責他說得太多了,一開始隻需要表達出自己很抱歉,很後悔,想來挽回的感情即可,等將來把人軟化了,才慢慢選擇性地將以前的事情一點一點告訴對方。

方洛山聽完他的分析後,覺得實在太有道理了,不禁又想到自己現在徹底把方洛山惹毛了,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錢龍就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說:“所幸的是我感覺管先生的態度並不是那麼絕對,雖然這個開局有點不利,但還是能挽救回來的。”

於是方洛山就按照錢龍的說法,一大早就給管劍書發短信,讓對方知道自己想要努力追回他,好拉近兩人的距離。

隻是方洛山選的這個時間點不太妥當,他一晚上沒睡著,精神十分亢奮,因此天一亮就忍不住要給管劍書發短信,等發完了才驚覺時間太早,不知道會不會吵到管劍書休息。

然而他揣著手機等了半天都沒等來管劍書的回信,就知道並不是吵不吵的原因,而是對方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這個發現讓方洛山一瞬間陷入了低沉,不過他並不氣餒,和以前那段隻能通過照片了解對方現狀的日子相比,現在這樣能直接和管劍書聊上幾句,即便隻是單方麵的,他都覺得是很大的進步了。

於是他按照錢龍的指導,每隔一段時間就發條短信問問他在幹什麼,偶爾想到點什麼有趣的也會發條信息和對方分享。

除此以外,經過錢龍點撥,他才發現這些年來管劍書幾乎沒有買過什麼豆腐花,他結合了一下幾家調查公司發過來的資料,下午的時候給管劍書送去了幾碗綠豆沙。

那邊管劍書頭疼了一上午,趁著午休的時候補了會兒眠才感覺腦子利索了一點,結果下午在家裏修剪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時,突然收到了一份外賣。

收外賣時一種熟悉的感覺迎麵而來,果然等他拆開外賣,看見裏麵的東西時,臉又黑了。

方洛山等了一整天都沒等來管劍書的信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