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勝,你要知道,嘉一是……嘉一是男的1
他媽的,幸村精市和小早川夏夜唯一的孩子——幸村嘉一,是男的!男的啊!
“嗯,我當然知道,嘉一是男的……噗嗤……爹地,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呢!爹地,你好搞笑哦1
此刻,忍足侑士連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不……
忍足侑士真想拿把刀把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兩個砍了!
可惡礙…帶壞我兒子……那是我兒子啊!
你們倆XXOO就算了……居然,把我忍足侑士的血脈也帶上了XXOO的道路!
……
“阿嚏!阿嚏1
“怎麼了?不是感冒了吧?怎麼這麼不小心1
瞧著愛人打噴嚏,柳生比呂士盡顯‘老媽子’風範,噓寒問暖……這些年,倒也還真是習慣了呢!
想當年,剛開始的時候,雖然也是百分之兩百的真心愛戀,卻是真生活在一起時,難免經曆了一段‘尷尬’的磨合期!
而如今,親密的舉動、溫馨的關懷,早就融入了血液、刻進了骨子裏!
“噗哩!你呀……我有這麼嬌弱嗎?”仁王雅治一如既往地‘無語黑線’,怎麼當初都沒發現搭檔還有這潛在‘本性’呢?
“咳咳……沒事就好1柳生掩飾性地咳嗽,卻也看著雅治沒什麼異樣,放下心來!
仁王瞧著這樣的比呂士,不禁失笑,“嗬嗬,我猜啊,大概又是忍足侑士那家夥在咱們背後……磨刀了1
果然,白毛狐狸,按照‘兒子’仁王炬勝的說法是——‘爹地,你真是太神了’!
“嗬嗬1柳生聽到雅治這麼說,也忍不住扯起嘴角,‘無良’地笑了,“八成,就是了1
……
七年前的那一個雪夜。
柳生比呂士在祖父書房外的空地上,足足跪了一整夜。
雪,落滿了全身,寒意侵襲,卻憑著那一顆堅定執著的心……不言放棄!
老人,亦是在房內的書桌前,整整坐了一夜。
那裏跪著的,是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孫子,唯一的孫子,柳生家的繼承人!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撒落,柳生比呂士早已僵硬了身體,卻依然……毫不退縮!
清晰地記得當初,了然自己愛他的心意,那一刻,惶恐忐忑、卻也有著難以言訴的欣喜!
然後,就像是慢慢習慣,自己這‘離經叛道’的愛戀,卻還是不敢和任何人說起、哪怕是他——仁王雅治!
從相識的第一天起,柳生比呂士就知道,仁王雅治的心裏,住著一個‘丫頭’,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丫頭!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聽雅治或神采飛揚、或滿懷思念地講起‘丫頭’的時候,自己不再是為他遺憾、替他祝福的心情了……
每一次,將自己情不自禁、小小的慶幸壓在心底,奢望著,或許,哪一天,雅治就能麵對現實,他的‘丫頭’已經成為過去;或許,哪一天,雅治就能看到自己的陪伴!
可是,她還是出現了,就那麼地突然,讓自己猝不及防!
看著他們親密,自己會心痛,卻是看著雅治的笑顏,自己也會滿足呢!
不敢去搶,因為……會失敗,會一無所有!
至少,還想能守護著他,哪怕沒有任何結果!
就在柳生比呂士想要放棄愛戀的時候,仁王雅治,居然對著他說:
“搭檔!我想,我真的永遠失去她了呢1
那個時候,柳生比呂士愣怔了,轉而恍然了悟……是因為林語幻最終選擇了忍足侑士嗎?
對於這一點,柳生一直看得不夠真切,也實在無法理解,‘明明雅治是那麼地愛著那個叫做林語幻的丫頭,為什麼,心甘情願地放手’?
“搭檔!給我點時間,好嗎?”
當時,柳生比呂士的雙眼瞪大了、盯著眼前的仁王雅治,驚喜夾雜著難以置信……還有很多很多……
小心翼翼地問自己‘雅治他,說的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在愛情的道路上,柳生比呂士承認,自己是那麼的膽小懦弱……卻又大膽無畏!
“比呂士,你,真的確定嗎?”老人的眼中,閃耀著複雜的光芒,唯一確定的,那是對孫子的真心疼愛!
“是,爺爺,請您成全我!拜托了1他想自己的選擇,要得到家人的承認,他想要自己和雅治的幸福,得到家人的祝福!
選擇雅治對於自己而言,並不意味著拋棄家族的責任!
“比呂士1老人的聲音,蒼老無奈、卻又堅定有力,“一旦做出決定,你要知道,這背後的意義1
孩子,你還那麼年輕,一時的衝動,或許就會是一輩子的錯誤……這樣的責任,你還承擔得起嗎?你還確定,要承擔嗎?
“是的,爺爺,我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我是柳生家的子孫,請您相信我1雅治是愛人,柳生家是責任、亦是親人,柳生比呂士,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