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都在。一屋子人,好生熱鬧。

老太君江顧氏遠遠就瞧著江玉樹過來,笑的和藹,轉身,“你們看,誰來了?”

眾人回頭,忙忙起身。

江玉樹走至屋內,眾人齊齊行禮,下跪:“見過皇子妃!”

江玉樹想著曆史上的孝道為先,又見院中多櫻花,估摸著大致和唐朝差不多,忙忙避開爹娘一禮,急忙道:“父親。母親。這是作何?折煞孩兒了”說完,立馬扶了人,眾人不起。

江秋氏三十好幾,保養得體,見不到歲月落痕,輕輕笑著說:“玉樹你是皇子妃,此禮當得。”

江天遠在一邊隨說:“玉兒以後就是皇家人,此禮應了,以免皇家說玉兒不知禮數,拿捏說事。”

江玉芝話語陽剛:“皇子妃使得!”

江玉樹無法,隻挺著身子受了,待行完了禮,立馬扶起江天遠,江秋氏,江玉芝。

老太君江顧氏誥命在身,依舊高坐,笑看眾人。

江玉樹把江天遠,江秋氏按坐下後,直直一跪:“爹,娘在上,玉兒不孝,在家不能侍奉,常年體弱,未曾給府裏分擔,如今又累的父親,母親見孩兒還需躬身,是孩兒不孝,今孩兒請安,父母都需如此,孩兒心裏不安”

江玉樹說完,抬頭看著雙老,眼神裏是渴求。

江天遠會意:“玉兒,可還有話說?”

“孩兒有一請求,還望爹娘應允”

江秋氏知曉江玉樹身子弱,跪長久了,怕他著涼,急忙道:“玉兒有何要求,快些說了”說完,瞪了一眼江天遠,江天遠知曉,也開始催促。

江玉樹見爹娘心疼,誠然道:“爹娘養玉兒一場,玉兒無以為報,孝道未盡,就要嫁去皇宮,以後盡孝時日無多。怎想走之前還讓爹娘掛懷,所以玉兒懇求最後三日,免去禮數,一家和樂,從前如何,現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應?”

江秋氏和江天遠定定的看著這個孩子,對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後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輕輕點了頭,算作同意。

江玉樹見雙親答應,一抹笑綻放。他這一笑,讓眾人覺得如沐春風,暖陽升冬。

江秋氏見江玉樹跪了那麼久,又是拜,又是求,臉上已經出現薄薄紅暈,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邊坐了。

老太君江顧氏和藹笑看著一幕,心裏感歎,玉樹是長大了,還這麼孝順,好孩子啊。複而想到玉樹是男子,嫁去伺候一個男人,心裏多少別扭,立馬散了眾人,隻留下江天遠,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樹。

江玉樹看此番陣仗,知曉祖母有話說,也就淺笑著看著眾人。

“玉樹,你來祖母身邊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寵愛的聲音,聽的江玉樹心裏軟綿綿,起身穩穩的走向老太君。

“玉兒,祖母知道你心裏多少別扭,可作為臣子,別無選擇,你可明白?”

江玉樹明白祖母是想讓自己心思放開,不在別扭,以免傷了身子。安撫道:“祖母,孫兒知道”

“撫國公府嫡係一脈也就你和玉芝,玉樹兩個嫡孫,以後這府裏榮光都在你們身上,你嫁去皇宮,撫國公府相當於多了一層保護,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黨,你明白嗎?”

江玉樹早就想明白這裏麵的厲害關係,可聽到祖母親口說出自己肩負家族興衰,關係府裏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過給大哥的想法多麼可笑。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一生沒得選擇。

“祖母,孫兒都明白”。

眾人靜靜聽著,江秋氏假想江玉樹進宮後的淒慘,眼淚吧嗒,“玉兒都是娘無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見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樣,當即喝到:“玉兒還沒走呢?你哭魂兒呢。”

江秋氏止了聲,小聲輕啜著。江天遠不知如何安撫,自己是男子,優越慣了,自是理解江玉樹屈辱,但也不好多勸,隻說想開些。

江玉芝見自家體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沉沉吐出四個字:“二弟節哀!”

老太君一聽,瞬間跳起:“猴崽子,你說什麼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發出咚咚的叩地聲。

江玉樹笑,他這大哥取了個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個直來直往的,不愛習文,鬥大的字不識幾個,也難為他開口安撫。名不符實啊。

眾人安撫勸慰,開導疏解,至中午眾人吃了飯,江玉樹就被老太君帶去了住處。

江玉樹不明,進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學規矩——伺候人的規矩。一個男人要學伺候人的規矩,盡管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責任,也隻好默默的學。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說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還有大婚時開臉,梳頭,嫁衣的規矩都一應囑托了。

大皇子趙毅風也沒閑著,一道旨意說什麼都不用準備,一切自己包了,順帶賜了好多藥,盡是好的。

這一切的意思是說讓江玉樹什麼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等著自己來娶,藥材是熬著喝了調養身子,以免風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