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他的仇。話語在‘偷’字時格外加重。
兩人還真是記仇,都不帶把仇攢著的!
趙毅風冷哼一聲,也不回應,徑直把手裏的披風輕輕搭在江玉樹身上,觸到那冰涼的體感時,手倏地收緊,咬牙輕磋。江玉樹感覺那自帶霸氣的溫暖,臉上淺笑。
趙毅風尋凳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徑自拿了一杯喝了,都不帶客氣的。
塵緣見趙毅風喝完,一個手請的動作,“施主,請!施主是想問姻緣,還是社稷?”
趙毅風看了江玉樹一眼,沉聲:“社稷”說完清湛茶水,寫了生辰八字。
一陣卦聲晃動,龜甲撞擊,錢幣叮鈴之聲。
“啪!”
塵緣揭開,定睛一看,當即摸了花白的胡子笑了笑,心內不由感歎:命啊!劫啊!
趙毅風看他笑,不說話,心裏不定,莫不知真的命不好,持聲詢問:“大師,如何?”
塵緣搖頭,隻是笑。
江玉樹看大師不說話,當即好奇:“大師,如何,莫不是下下卦。”
趙毅風一聽江玉樹說是‘下卦’,當即沒好臉色的一記寒光掃過來,江玉樹華麗麗無視。趙毅風扭了頭,看了看塵緣,還有那卦象,心裏不安:已經有了‘美人煞’的命格,無緣桃花,再來個社稷不穩,這可是前途堪憂。
塵緣見兩人著急,端的好教養,沒有不耐煩躁,對兩人印象好了不少,也不再賣關子,悠悠說道。
“不是下卦,施主放心。”
“那是?”“不會是中卦吧?”江玉樹猜測詢問。
塵緣搖頭,看向趙毅風:“施主名字帶有風字?”
趙毅風不語默認。江玉樹淺笑靜候。
塵緣道:“而此卦正是‘風山漸’。”
兩人不明,齊齊看向塵緣。
塵緣笑看兩人,也不矯情賣弄,當即分析道來:“施主請看卦象,八卦中陽爻(yao二聲,要素的意思)用‘九’表示,陰爻用‘六’表示。”
兩人異口同聲:“‘九’,‘六’,這是作何?”
塵緣見兩人好奇,接著道:“六爻卦象之陽爻按其位置分別作為‘初九爻’,‘九二爻’,‘九三爻’,‘九/四爻’,‘九五爻’,,‘上九爻’。
六爻卦象按其位置可分‘初六爻’,‘六二爻’,‘六三爻’,‘六-四爻’,‘六五爻’,‘上六爻’。”
兩人自書上大致見過,但塵緣說的深奧,兩人不懂,靜候高人分析。塵緣知曉兩人可能糊塗,盡量簡短:“而今卦象所顯乃是‘上九爻’‘九五爻’‘六/四爻’‘九三爻’‘六二爻’‘初六爻’。”
江玉樹淺笑,執著一杯茶,優雅的喝著;趙毅風麵色深沉,不顯山不露水,靜靜的聽著。
塵緣接著濤濤,做盡解釋。
“‘上九爻’居於首,此乃陽爻,生生不息,主天地,意是男子。”
‘九五爻’居於‘上九爻’下端,實乃好卦,‘九五’主君子,帝王,地位。
第三卦為‘六-四爻’此乃陰爻。
六卦之中,皆為陽爻居首,陰爻雖處於下,實乃陰中之最。
‘五爻’主君主,九五之尊,實乃天子之卦,是上上卦。可是……”
江玉樹吃驚,趙毅風打愣。
江玉樹見塵緣眉色凝重,似是有難言之隱,當即好奇:“大師,可是有變數,這命數不好?”
塵緣又打量了一眼趙毅風,見他印堂之間,清明之中自有一清明之氣環繞,又想著昨夜夜觀星象。紫微泛光,紅鸞隱藏,破軍微探,摸著花白的胡子凝重說道。
“老衲見施主印堂,掐施主命格,有紫微命格,卻是殺破狼之像。”
兩人大驚,前方大師說了那麼多,兩人暈暈乎乎,皆自不懂,可一聽紫微星,當即互看一眼,明了。
何為殺破狼?
——七殺,攪亂世事之賊;破軍,縱橫天下之將;貪狼,陰險詭譎之士,三星聚合,實乃紫微命格。
“施主,可是皇室中人?”
趙毅風不語,見大師點中自己身份,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端的清傲嚴肅。江玉樹收斂了笑,靜靜看著塵緣大師,眼裏意味不明。
塵緣笑笑,伸手扯了一片銀杏樹的葉子,放在水中燃煮,動作行雲流水,話語又起。
“那此番正好應了,施主卦象主九五,命格紫微,乃帝王之才。如今,‘紫微’星靜,隻是光彩居亮,‘破軍’之人已有異動,‘貪狼’之星未曾見到。此皆定數,可是……”
“如何?”趙毅風沉沉發聲,隱隱預感到不好,看了江玉樹一眼。
老衲觀卦象,隨‘九五爻’居首,可最後一卦乃是‘初六爻’,主陰爻,此爻,老衲參不透,參不透啊!
“那可有影響?”
塵緣哀歎道:“施主,命裏皆為此卦所束,掙其不破,此卦上卦非極陰爻,所束之人並非女子,此卦主“六二”,非是極陰,乃是琉璃剔透之人,此乃施主‘琉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