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罵名,遺臭萬年,成為史上一大名人,讓後世知道我賀某人,也不枉賀某人來此人世走一道了。”
羽毛扇‘嘩’的一收,賀千丈頗有點迫切和急促。
“賀某人這就回去把殿下想法謄寫下來,日念三千,夜念八百。以震我賀某人傲世雄心!”
趙毅風淡淡一笑,臉上陰鬱散去。見賀千丈將塵世看淡,灑脫不羈的模樣,心裏忽然生出一種敬佩之情。
那就縱情一次……為他縱情一次吧……
見他臉色冷傲退卻,賀千丈挑眼看了看帳外的天,話有暗示:“主帥,現在四月,春花爛漫時刻。公子和主帥有半月多沒見了吧……”這樣長時間冷戰下去也不好啊。
趙毅風尋眼看向帳外,春光明媚,一片萬物清和。
半月多沒見他,也不知他可還好,答應帶他看櫻花的事差點因為自己的賭氣給忘了。
“該死!”一聲呢喃。
“本王知道怎麼做了。”趙毅風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從那堆美女圖中起身,走至賀千丈身邊拍了他一記,笑眼看著他:“賀先生不愧是清玉送的大禮!”
那笑讓賀千丈感覺到了算計的味道,和江玉樹身上散發出的感覺差不離。
大禮?!
賀千丈有點懵,什麼時候成為大禮了?
“江、玉、樹!——”一記嘶吼,趙毅風帥案上的美女圖嘩嘩飛起!
可憐的賀千丈這才知:他不僅被坑了一輩子賣身天傾,還是以禮物的身份送來的!
憤怒、抓狂、不甘……
等回神,趙毅風早就沒有了影子。
第40章 一支花犯·草意
【卷三:亂世顛——傲世雙雄】
第40章:一支花犯·草意
(九、鳳凰於飛)
沒有趙毅風前來竹樓的半月,江玉樹的日子過得依舊。
吃藥、煮茶、下棋、聽書、奏曲……
能做很多事,唯獨看不到。
隻有斬離雲知道,江玉樹有時會拿著櫻花木木發呆,在沒有趙毅風來的日子,他看似一切如常,可那心像是被冰包裹了起來。
他更倦了,更孤獨了。
他依舊煮茶,隻是那清俊的容顏上一股淡淡的疲憊是他品茶也掩蓋不了的。
此時,江玉樹在院中的櫻花樹下,
吹簫奏曲。
他奏蕭的樣子很專注,很投入,清雅似一朵破冰而出的幽蘭,修長的手指來回點弄,雲淡天清,萬物空靈都不入眼,也不入心。
眼前虛無了紅塵紛雜,隻有那一曲蕭音嗚咽。
不是慷慨激昂的樂曲,蕭音流溢的是孤雁南飛,落花凋零、江水淩冰、殘鳥無家……的孤單、疲憊、脆弱、清冷、執著。
讓人聽後如置身千裏冰封的雪地,尋不到一絲溫暖。卻在尾端蕭音收尾處有一股淥水化冰的心驚!
半個多月沒見,他氣色好了很多,眼眸流轉間,溫潤清和,眉間櫻紅緋豔欲滴,搭著紛亂的櫻花,更襯得他清俊文秀。
白衣少年一個人煮著茶水,奏著簫曲,賞著櫻花紛亂。
隻有一個人,沒有人陪同。
看著這樣的他,趙毅風心下一痛,因為自己賭氣,差點就把他一個人丟下。
喉間有些許酸澀,一聲輕喚:“玉樹……”
聽聲,江玉樹收手玉簫,從是石凳上轉過身來,循聲看向趙毅風所在的方向。“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茶水都快酣了。”
利落進來循著他對麵坐了,趙毅風麵有愧疚,低聲道:“上次是本王不對。”
江玉樹微微一笑:“殿下所說何事?江某不懂。”
趙毅風一怔,忽的抬頭看向江玉樹,見他一派雲淡風輕模樣,心下明了:知音依舊,相忘不快。
“你我好久沒有鬥棋了,不知今日可有興致較量一番?”他挑眉笑意悠悠先開口。
收回神思,趙毅風舒心一笑,眸中有些期待:“玉樹願意較量,本王怎能辜負?”
“不知殿下輸了用什麼作賠?”江玉樹笑著問道,“這比鬥都要有個彩頭,不知殿下帶好銀子了沒?”
趙毅風劍眉一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一定會輸?”
“當年慘敗猶在心頭,今次要討回來。玉樹到時可不要說本王棋路凶狠?”
悠悠一聲反駁:“殿下如此篤定?嗯?”他語氣中帶著一點冷和譏誚,說不出的淡、傲、溫。
趙毅風剛準備開口,江玉樹清脆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看棋!”
“馬三進一,吃相。”,“炮四進一,轟馬。”
“炮一橫五,轟卒。”,“卒武進一,將卒。”
“車三進五,吃馬。”,“相四進三,吃炮。”
“車三走六,吃相。”,“炮三隔一,將帥!”
江玉樹凝眉,撿起一枚棋子,話語悠悠:“殿下這棋藝似乎未有長進啊。”
趙毅風失笑:“也不看看本王是在和誰比鬥?”
“可是還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