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灼華弟弟長大後,您可以給他說一下您和陛下的故事啊。您要是實在不放心不是還有離雲叔叔嗎?離雲叔叔會護全你的。就去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扯著他的水袖,水靈靈眼裏滿是期待的光,天真無邪。
說了這麼多,又是回憶,又是過往,又是美好,甚至連灼華都說進來,無非就是想出宮求個熱鬧啊。這孩子……看來皇宮是拘著他了。
江玉樹微笑頷首:“易牙都說的這般可憐了,那為師就應你去一下。把你離雲叔叔帶上,宮裏的一切我安排下。最近皇城動蕩不安,你跟著我要小心啊。”
說話間斬離雲已經進殿。
“閣主。”
江玉樹負手靜立窗邊,笑著向他說話的方向點頭。
謝易牙對斬離雲感覺頗好。這些年都是這位孔武有力又衷心的叔叔跟在公子身邊,以前在竹樓的時候,他一直暗地裏護全公子,後來去百邑城他也是盡職盡心,到後來戰亂,更是衷心不二。這樣的叔叔在公子身邊一定會護全好公子的。
謝易牙一把上去抱住斬離雲,笑道:“離雲叔叔,易牙替公子謝你。”
斬離雲一愣,這感謝來的不明不白的,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謝易牙和江玉樹也不解釋。等著斬離雲自己揣摩。
江玉樹話裏有著對斬離雲的信任和依賴:“離雲,四月十八就勞煩和我走一遭了。”
他政事繁忙,如今眼睛又看不到,身邊可以信任護全的人畢竟不多。一個人撐起偌大的皇宮實屬不易,想到這裏,斬離雲躬身頷首:“公子哪裏話?護全公子是離雲分內之事。”
皇城進城大門口盤查
“站住!你們是幹嘛的!”賊眼賊精的侍衛嗅到不好的苗頭,伸手攔下趕路的的車夫。
“大哥,我們進城呢。”
那幾個車夫風塵仆仆,黑黝黝的肌膚是常年在陽關下暴曬的見證。頭上纏著包頭布,操著一口不流利的地區話,不惹人注意顯然很難。他們手裏推著一隻木板車,幹草將板車鋪了個結實。
“停車!例行核查!”侍衛大哥強硬的說。
“官爺請看……”為首的帶有車夫盡量讓自己發音清楚,手利索的掀起幹草。
幹草下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有的是一些奇怪的木頭,還有大大的鐵勺,有的形似鐵棒,還有幾壇像清酒一的液體,說像清酒又不像,沒有味道,說像水也不像,比水粘稠一些。
狐疑的看了一下這些長條又形似破銅爛鐵的東西,還有那些廉價的水——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些子玩意也不能上天放出花來。
“這些有何用處?”
“大哥,這都是打鐵鋪裏剩下的廢鐵,城裏大老爺低價買回去想再造一番,求個生存。”
守衛對這些見錢眼開的人忍不住腹誹了幾句,卻也沒有為難他們。
掃了一眼,淡淡道:“走吧。走吧!”
“謝大哥!謝大哥!”車夫們欣喜不已,急速推著板車進城。
他不知道,在他腹誹和不屑他們的那一刻,即可車夫袖中的匕首恨不得刺穿他的胸膛,而在順利放行入城的那一刻,幾個車夫嘴角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
為首的車夫陰笑:“這清玉公子眼睛瞎的真是時候,他估計永遠不會知道這‘火絨澆築’中的投石器可以隨意拆分。‘火絨澆築’的最大優勢不是發射威力猛,也不是精準,而是這樣的物件差分後和一般普通的廢鐵沒什麼區別,至於那桐油嘛……就是水和醋放一起都不能區分。”
另一個車夫回應道:“清玉公子估計算的是‘火絨澆築’會用來對付泓玉帝,可實際卻被運道薑國皇都,用來對付江玉樹他自己。”
“好了。別歪歪,這人多,小心為上。”為首大哥謹慎看向周圍。“現在三壇桐油分被放在東南西三個角落,彩帶飄飛為引。四月十八按計劃行事。也不知道這泓玉帝登基大典的紀念日會不會是他最愛元妃的忌日?”
“哈哈哈~~~”一聲奸笑在空中。
四月十八,真是個好日子。
那是江玉樹和趙毅風開府的時間,也是趙毅風登基為帝的時間,更是江玉樹刺了趙毅風一劍的時間。
鳳傾山水居,是個好地方。
那是江玉樹當年遭廢婚後再次回來時,趙毅風第一次把繡球踢進他懷裏的地方,也是他在北璃暗殺趙毅風後回到薑國趙毅風第二次把繡球踢到他懷裏的地方。
這個日子,這個地方,充滿了回憶。
再次來這,不知為何竟有些落寞的淒涼。
頗有種恍如隔世,物是人非的感覺。
靜靜坐在鳳傾山水居的第三樓,江玉樹眉眼含笑的聽著下端街市的熱鬧。
一直以為白日裏的鳳傾山水居才算熱鬧,沒想到夜晚的這地別具風情和浪漫。
斬離雲靜候在江玉樹身側,看著張燈結彩,絢爛多姿的對麵繡樓,俯視街道上的車如流水馬如龍。給江玉樹細細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