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幾聲,問道:“最低的班?”
徐景陽這才想起來紀雨澤很多常識都不知道,他解釋:“紫霄宗的外院共有十個年級,新來的一年級生有十個班,以天幹為班級名,所有的學生都按照成績進行分班。像我這種成績墊底的新生就隻能去最低的癸班啦。”
紀雨澤心道這真是夠慘的,沒想到現在就連修真界也分快慢班了。
徐景陽繼續說道:“外院內每個季度都會進行考核,一年一次大比,會根據考核和大比的成績進行年度排名。每年都會淘汰掉最後一個班級的學生,等到第十年的時候,剩下的那個班級中的學生就是內定的內門弟子了。”
紀雨澤心道這比現代社會還慘,至少他上學的時候淘汰率並沒達到十分之九。
徐景陽還在說著,“即使是內門弟子也不代表過得好,要是不能拜門內長老為師,也就是比外院的待遇好一點。雖說咱們紫霄宗並沒有傳出來過門派霸淩的事,不過沒有師門的話在各方麵肯定不如別人有底氣。”他低聲說道,“據說在外院,癸班的淘汰率是最高的,我們要是不想下山,隻能努力學習了。”
紀雨澤真想給自己點一排蠟燭,他一個走後門進紫霄宗的想和這些憑實力考進來的人比成績,他哪有這個勇氣?
徐景陽說到這裏又開心起來了,“不過我們之前不是認識了褚榕嗎?我和他交換學號了,以後遇到不懂的問題可以問他。他可是一年甲班的!”
這種自豪感是個什麼情況?紀雨澤心酸一笑,別說褚榕隻是新生,就算是個內門長老,遇上他這樣一竅不通的差生也要一腳踹出去。
他缺的是給他補課的人嗎?他缺的明明是學習的腦子啊!
不過麵對徐景陽這麼熱心的同學,他實在不好意思潑冷水,隻好不斷微笑點頭,順便再問問,關於雲玦的事。
既然讓他得知了這裏有類似網絡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不動心?畢竟他是曾經生活在21世紀的新新青年啊。
徐景陽看了一眼時間,直接道:“要不我們先去食堂吃飯,然後直接去交易所吧。普通雲玦並不貴,不到一百靈石。”
一百靈石?!還不貴?!!
紀雨澤覺得心好痛啊,他當初一個月的工資折合成靈石才三十個,他已經覺得是筆巨款了,沒想到到了這裏,連一個普通雲玦都買不起。
徐景陽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實粗中有細,他一下子就從紀雨澤的表現中看出來了蛛絲馬跡。在他的心裏,紀雨澤本來就是來自偏遠地區的學生,家庭貧困沒有太多靈石也是很正常的。
他正後悔著自己說錯話了,忙亡羊補牢,“入學以後可以去敬宣堂做門派任務,用貢獻點兌換雲玦。在外院,貢獻點的用處有的時候比靈石還有用。”
紀雨澤手裏並不是沒有靈石,相反,他的靈石並不少,幾乎堆成了小山。但是在他看來,那都是聞煜的,隻是暫時存放在他這裏而已,他做不出把別人的東西理所當然據為己有的事。
紀雨澤還想跟徐景陽繼續打聽關於外院的事情,畢竟他對這裏的確一無所知。他索性跟徐景陽道:“我先去把房間整理一下,十分鍾以後,我們去找褚榕一起吃飯。”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本來他屋子裏東西就不多,衣櫃裏放了兩套門派下發的服裝,再加上他之前帶來的兩身舊衣服,連一個格子都裝不滿。
他將櫃門關上,又把桌子擦了一遍,看屋子沒什麼別的要清理的地方,把衣服整理一下,餘光看到了窗外的一抹白光。
那白光轉瞬即至,須臾便來到了他的陽台上。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精巧的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