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褚榕的說法,方才他感受到的應該也隻是錯覺吧。

褚榕隨手選擇了一把看起來十分尋常的劍,他轉身看向紀雨澤,皺了皺眉,“你手裏這把劍隻是中品,要不我幫你重新挑一把?”

紀雨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覺得這把比較順手。”

上品的幾柄武器中隻有兩把是劍,一個看上去極為輕巧,刃薄如紙,不過一指寬,另一把則是走的大巧不工的路子,是把寬刃的重劍。

紀雨澤當年跟樓下的大爺學過幾招太極劍,於是選的劍和太極劍類似。這也是他在聽到實戰課後,第一時間就來挑選武器的原因。

至少拿把劍他還能比劃比劃,要是換成什麼符籙、陣盤,他就隻能上台表演何為一招跪了。

半個小時轉眼就過去了,實戰室裏的新生們三分之二選擇了武器,剩下的人中又大部分選擇了法術,隻有不到二十個人選了符籙和陣法。

這也很正常,畢竟如今大家都是剛入學的一年級生,除了出身修真世家的人,其他人對符籙和陣盤該如何使用都搞不清楚,自然不會去選擇那些東西。

紀雨澤拿著劍站在場地的外圍,一開始他還在想這麼多的學生,兩兩捉對也要一百五十組,就算按平均一場戰鬥五分鍾來算,也要十多個小時,怎麼也不可能在放學前比完。

不過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純屬在瞎操心。這位老師直接甩出了幾張符紙,就見那符紙在半空中化成老師的模樣,這下子,場地中間站了五個一模一樣的人。

老師在同學們挑選比試方法時就把場地分成了五份,此時每個小場地上都站著一位老師。

紀雨澤和褚榕站在一處,褚榕看著他驚訝的模樣對他道:“那種符籙的作用就是可以讓原身把神識分出幾絲,寄托在分身上。聽起來厲害,不過實際上很雞肋,幻化出的分身隻有原身十分之一的實力,沒什麼用,還不如去器修那買個高級傀儡。”

他們這邊正說著,老師已經開始抽簽決定對打的人選。

被抽中的第一批十個人走到了場地上,紀雨澤看了一眼,一個都不認識。他轉頭看向褚榕,兩人麵麵相覷。

論起來,他們三人中褚榕應該是最不好相處的一個,紀雨澤的人緣次之,可以說,褚榕和徐景陽的社交能力中間差了一百個紀雨澤。

說曹操曹操到,徐景陽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後,笑眯眯地說:“要讓我介紹一下台上的人嗎?”

褚榕微微頷首,“隨意。”

徐景陽不和他們來虛的,指向第一個場地,“這兩人一個是丙班周成,一個是丁班季牧,實力上兩人不相伯仲,而且同樣選擇了兵器,實戰結果不易猜測。”說完又指著另一個場地繼續道,“一個是乙班一個是辛班,且乙班的同學出身修真世家,沒什麼懸念,大概一分鍾內就能出結果吧。”

他是真的對所有的學生如數家珍,不但能念出對方的名字,還能知曉對方的背景和成績。說到後來,就連褚榕都感歎道:“你若是能把十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學習上,也不至於考到癸班。”

徐景陽笑著摸了摸頭,“這是興趣所在嘛。”

因為對戰名單完全隨機,所以每次老師抽取名額對還未上場的學生來說都像是一場未知的賭局。在這種情況下,真正去看場地上對戰的人倒是少數,大部分同學都在祈禱自己千萬不要和戰力高的人抽到同一組。

紀雨澤他們三個人卻不相同,紀雨澤是自知自己實力不濟,徐景陽和他心態差不多,早就認命,而褚榕則是實力超絕不懼比試,所以他們可以很隨意地談論場上的比鬥。

看了四五場,紀雨澤就沒什麼興趣了,這些新生畢竟剛剛入學,和數日前紀雨澤看的演武場比鬥是天壤之別。別說劍氣,有些人甚至連劍該怎麼用都很生疏,讓紀雨澤產生了一種他上他也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