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打緣生並蒂蓮主意的弟子,可就躲不過去了。

紀雨澤在經過這一個星期的鍛煉後成熟了很多,對靈物大全上的一些理論知識終於融會貫通。

無知亦無懼,他了解的越多也就對這些靈獸越忌憚。回想起當時對敵紫綃獺的那場戰鬥,他越想越後怕。

紫綃獺的尖牙和爪子的鋒利程度足以咬斷撕裂一個築基修士的身體,這種靈獸雖然看上去毛茸茸的很小巧可愛,但是本性十分好鬥凶猛。

若是他提前得知了這些事情,當他麵對紫綃獺的時候,他可不一定敢衝上去。

據說每一種靈藥的旁邊都會有伴生獸,雖然聞煜口中說的“緣生並蒂蓮”他先前從未聽說過,但既然能讓聞煜感興趣,想必這靈藥的等階不會低,它周圍的伴生獸也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靈獸。

不過,在麵對伴生靈獸之前,他們需要麵對的還有另外的困境,比如眼前歸一宗的人。

若是褚榕他們的小隊在這裏定然能辨認出來,在這群人之中有那麼幾個曾和他們打過一架,後來因為火露蜂群的出現,他們的那場戰鬥尚未分出勝負就草草結束了。

其實雙方肚子裏都憋著一股氣。

這些歸一宗的弟子在和他們分開後又在秘境裏轉了幾天,遇上了其他門派的弟子,他們中有兩人為了保護同伴被淘汰出秘境,剩下的人躲躲藏藏,最後竟是讓他們遇到了歸一宗的大部隊。

此時對麵足有十幾人,反觀他們這邊隻有兩個人在,盡管其中一人修為達到了築基巔峰,但是在歸一宗的人看來,他們又不是沒有築基弟子。

同為高級築基弟子,雖然有些許差別,但是卻未必不能打過。俗話說蟻多咬死象,而且在修真界,修為不代表一切,每年的比試中都會出現越境打敗對手的情況。

不過對方畢竟有一位築基巔峰,是以這些歸一宗弟子眼中都十分謹慎。

反觀聞煜,還能跟紀雨澤商量著該怎麼動手,“一共十一人,其中四個煉氣交給你,怎麼樣?”

紀雨澤死魚眼看著聞煜,還真是看得起他,那四個煉氣期,拎出來一個都比他修為高。

他知道聞煜是想鍛煉他,盡管並不想和別人動手,但也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加了一句,“我可不一定能打過他們。”

聞煜雖然什麼話都沒說,隻微微點了一下頭,但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紀雨澤瞬間安全感爆棚。

他可不敢像聞煜那樣托大,直到現在依然兩手空空,沒拿出武器,自從他開始磨練劍術,他的武器就沒有離過手。

說實話,像紀雨澤這樣的修為,對麵的歸一宗弟子從一開始就沒將他放在眼裏。

不過是煉氣二層的小修士,就算實力再強也有限,他們這邊修為最差的也有煉氣四層,打敗他根本不費力氣。

他們一開始的所有警惕就都是衝著聞煜去的。

因此在看到這個紫霄宗弟子拿著一柄小破劍,看起來像是要和他們打鬥的樣子,他們隻覺得好笑。

歸一宗領頭的師兄直接點了隊伍中的一名煉氣弟子過去,“盡快把他解決掉。”

那弟子也非常自信,笑嗬嗬地回:“師兄您就放心吧,三分鍾內解決。”

然後三分鍾後,他被解決掉了。

紀雨澤還沉浸在手中利劍刺入血肉之軀的感覺中,若不是因為他要克服一下心理障礙,這場比鬥在一分鍾內就能結束了。

血跡順著劍身滴落在草地上,留下了一攤暗紅的印記。

歸一宗弟子的屍體並沒有留存太長時間,在他用劍刃割開對方喉管,對方死亡的瞬間,麵前的屍體就刹那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