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頭,“你們看我也沒用,火災到底與失蹤的人有沒有關係,我也不能確定,隻是提出了一個設想,不然我們等過兩天再看?”
修士的記性自然都不差,方才那一掃,他們基本已經將當時火災周圍圍觀的人全都記了下來。
褚榕一直在沉默著,此時卻忽然道:“景陽將重點放在了城中人身上,我們為何不從另一個方向去找呢?”
居翰墨問道:“這是何意?”
褚榕道:“嶽城中人數十萬,即使分街區尋找線索,對我們來說,過程也太過緩慢。我們為何不去找那些失蹤者的蹤跡呢?既然嶽城中的人還在不斷失蹤,就代表罪魁禍首並沒有離開此地,那些失蹤的人也不會被他藏得太遠。”
居翰墨的眼睛一亮,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法子。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第一次外出做任務,僅有的一條線索又無奈中斷,他們最開始的確有些亂了,隻想著要在嶽城中找尋,然而並沒有一個清晰的目標。
他道:“就按褚榕說得做。不必再去街區了,這些失蹤者人數眾多,他們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
其他人肉眼可見地歡欣鼓舞了起來,唯有徐景陽頗為失落,他還挺喜歡去街上聊天的。
嶽城晚上有宵禁,即使他們不需要睡覺休息,但夜晚並不利於他們出門,索性按照此地人的作息時間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出門了,這次的目標是那些失蹤者臨消失前所在的地方。
然而找起來,他們就發現,這同樣是件麻煩事。
失蹤者大都是外鄉人和乞丐,前者嶽城居民們並不熟悉,後者他們不會去在意。最開始街上乞丐消失的時候,居民們大都想著對方可能是去別處乞討,甚至有些人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所以這代表著,想要找到這些人失蹤前的所在地很難。
唯一有線索的就剩下了那位修士的表弟,紀雨澤和徐景陽找上門的時候發現,此地的人很多,足有十幾個。他們對視一眼,果然,能想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少。
那修士看上去很焦躁,他道:“我當時和表弟約好了三天後在城中的酒中仙酒樓見麵,可是當天表弟並沒有來,我在那裏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見到人影,這才覺出不對,於是去了表弟暫住的客棧,那裏也沒有人,我才發現他失蹤了。後麵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不用我多說。”
這段話確實無法證明什麼,就連這個人都不能確定,他的表弟是在房間裏消失,還是在街上失蹤。
或許是褚榕給大家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紀雨澤也想到了另一個角度。如果無法從線索入手,那麼從動機呢?
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抓這麼多的凡人?
既然能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他肯定要借助一些手段,是用法術還是陣法,還是有同夥幫忙?
隻是如今即使提出了這些問題也沒有太大用處,它們就像是搭建在空中的空架子,並沒有一個堅實的地基承載——直到如今,他們仍未找到那些人究竟為何失蹤。
這就像是一個無解的題目,循環往複,最終卻還是留在了原地。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然而他們毫無所獲。
非但如此,甚至又有新的失蹤人士出現,這就像是打在這些天子驕子臉上的一個響亮的巴掌。
幾乎所有修士都認定,那幕後人就是在故意挑釁。看吧,就算你們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來了,我照樣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弄走,而你們抓不住我的把柄。
這的確讓接受任務的修士怒火中燒,然而在憤怒之後,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絲泄氣。因為事實確實如此,他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結果卻什麼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