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倒正好合了聞煜的心意,聞煜看著他們在群裏的公告,心道,看在他們這麼貼心的份上,可以每人少揍一回。

他現在不敢離開步光劍,但是完成任務後回到門派不去見慎罰司執事也不太好,所以剛回來就跟掌門和執事通過信,跟前者說了關於劍靈的事,後者則是說明了嶽城如今的情況。

他並不知道,掌門收到信以後狂喜亂舞,跟易峰長老湊在一起,研究著什麼時候給自家愛徒準備雙修大典。

掌門的動作並不大,無奈身在他這個位置,無論做什麼都有人盯著,於是很快一些小道消息就被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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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虹天露不愧於它地級靈藥的名頭,不過是在其中溫養了一個月,紀雨澤就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

原本時不時抽疼的腦袋不再感到疼痛,那些仿佛隔層霧的久遠記憶也愈加清晰,就像是一個布滿灰塵和裂紋的花瓶被一點點清理幹淨,將瓶體的裂痕消除,恢複到它最完美的時刻。

盡管如此,他卻仍然沒能恢複實體,他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朋友和同學們想必都已經從嶽城回來了,外院的新學期也要開始了,但他還是一把劍的形態。

聞煜雖然博古通今,但他又不是器靈,而且他家劍靈還是曾經受過兩次重創,他不清楚這是否會對紀雨澤產生影響。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去找無字書幫忙。

身為無字書的真正主人,按理來說,隻要召喚一下,無字書自然會回到他這裏。然而紀雨澤跟聞煜說過,他的舍友徐景陽知道無字書的存在,這樣一來他就不能隨便拿走無字書。一旦靈寶消失,徐景陽必定會以為是被門中人偷走,屆時報告外院的老師,一層層上報,最後絕對會發酵成一件大事。

聞煜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頭疼,索性準備直接以自己的名義把無字書拿回去。

他身為新生教導主任實際上是有查寢權的,隻不過一來他沒那麼閑二來他又不是什麼魔鬼,所以一直都沒有行使自己的這項權利。

以往他去紀雨澤的宿舍大多數時間都是通過窗台跟未婚妻見麵,這次少有地站在了正門口。

由於紀雨澤還未回來,現在那間宿舍裏隻住了徐景陽一個人。

在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時,徐景陽一時以為又是褚榕,一邊開門一邊道:“要不你直接搬過來住得了,反正最近雨澤也不……”

在看到門口的人以後,他後麵的話就再也沒說下去。

如果說先前徐景陽看到聞煜時,心裏更多是對執令者這個身份的害怕和躲避,那麼在得知對方華耀真人的身份以後,他就多了崇拜和激動。

雖然他所追求的畢生事業是八卦,但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在看到實力強大的同門時不會感覺到體內湧動的熱血。

他有些興奮地看著聞煜,其中又混雜著一種對強大力量不自覺的臣服,“您、您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的朋友傷好了?”

聞煜道:“小……紀雨澤的傷還沒恢複,我是過來拿無字書的。”

徐景陽看起來卻有些疑惑,好像因為他提到了無字書而感到迷茫。

聞煜不得不說:“無字書是我當時送給他的。”

徐景陽:>皿<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相信華耀真人不會欺騙他這種小修士,而且靈寶中有器靈,自會辨認主人,並非是被人拿走就能隨便使用。

他恍恍惚惚地把無字書遞給聞煜,甚至聽到了麵前的人對他道了一句謝,又迷迷糊糊地關上門。

待重新回到客廳,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才終於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