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人,不過,因為她一直沒主動和別人打過招呼,所以才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近的,但是,和她在一起卻又忍不住的將她當作比自己大的學姐,這才每次不自覺的用上敬語。
“你覺得我喜歡騙人嗎?”我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威脅。
“不,不是這樣的”她連忙擺手,然後猛的站起來,朝我鞠了一躬道:“非常感謝你,夏,呃,錯了……螢”
我露出一個頭痛的表情,抬手扶額,這女孩怎麼聽不進去我的話啊,要她不要再用敬語,還這麼正式的向我道謝。
“算了,我還是跟你講講這道題目的解法吧”我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坐過來一點。
“是”聽到我的‘召喚’,她立刻緊挨著我坐了下來。
仔細的幫她分析著題目,將各種需要用到的公式通通擺在草稿紙上,很快,她拿著書本和那頁草稿紙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座位。
上課鈴急促的響起,原本喧鬧的校園和教室很快安靜了下來,帶著一副大大老花眼鏡,頭發花白,不過,走的卻非常平穩的曆史課老師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
盡管班上沒認真聽課的人占了百分之二十,可是,敬業的老師依舊有條不紊的講訴著那些曆史事件。
坐在我前麵的切原一直擺著單手撐著下巴的姿勢看著前麵,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我微微的搖了搖頭,收回自己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轉向課本,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台上老師的講述。
午休的鈴聲終於在所有人的期盼中響了起來,老師毫不在意的宣布了下課,安靜了四十多分鍾的校園再一次熱鬧了起來,收拾好桌子,提上便當,往樓頂走去。
幸村住院,我和網球部的那些人見麵的機會也隨之減少,當然,除了切原,沒辦法,他是我同班同學,想不見都難,其實主要原因還是,還有三個星期就是關東大賽了,雖然他們是王者,可是,練習還是不可能落下一點的,我也不想再去打擾他們,這也是為什麼後援團沒有人來找我麻煩的原因吧。
都大賽的決賽在這周末舉行,原本想,不關我的事情,沒想到手塚竟然發來信息問我要不要來看,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在這意外的衝擊下,我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不過,管他呢,正好乘這個機會將上次帶回來的玩偶送給他,好像也隻有他和鳳的沒送出去了。
打開樓頂的門,一陣輕風正好吹過,高高豎立馬尾瞬間被風吹亂,不算長的裙擺在風的吹動下讓我差點走光,手忙腳亂的整理好頭發和裙子,無奈輕歎了口氣,走到圍欄邊,拿出書扔在地上,“嘿喲”一聲,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我被我自己的行為逗的笑了笑,要是那些熟悉我的人在場,大概要跌破眼睛了。
打開便當,依舊是中式料理,小筍木耳肉絲,酸辣土豆,釀豆腐,因為便當盒是保溫的,所以在打開盒蓋的時候,這些料理依舊冒著熱騰騰的白汽,慢條斯理的將這些食物搞定,將便當盒收拾好,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小憩,溫暖的陽光,淡淡的花香,安靜的氛圍,這些都讓人可以睡個好覺,當然了,要是沒有風就更好了,畢竟現在才五月初,氣溫並不高,再刮點風,就有些涼了。
我並沒睡的很熟,所以,樓頂門打開的聲音我很容易就聽到了,隻是不想理會,反正是我先來的,不過,我不理會來人,卻不代表來人不理會我,在他擋著我陽光近兩分鍾後,我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睛,非常不滿的抬起頭仰視著站在我麵前的人。
“抱歉,打擾到你了嗎?”見我終於睜開了眼睛,來人一臉歉意。
“比呂士哥哥?”真是難得呢,竟然是柳生比呂士,不過,好像最近見他的次數也慢慢減少了吧。
“嗯,去教室找你,但是你不在,問了你的同學才知道你跑來樓頂了”他推了推眼鏡,微微的點了點頭,視線轉到我腿邊的便當盒子,“已經吃過午餐了?”他問道。
“是……你去我教室找我有事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最近好像沒什麼值得他關注的事情吧?
因為一直仰著頭,脖子開始酸了起來,我抬手捏了捏脖子,然後扶著牆壁準備站起來,不想,柳生將手伸了過來,我愣了愣,繼而幹脆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謝謝,OK,現在可以說說,找我有什麼事了嗎”我拍了拍裙子上和手上的灰塵,然後看著他道。
柳生有些不自在的再次推了推並沒掉下來的眼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等著他說話。
“其實……一直想要問你,你和幸村到底怎麼樣了?”柳生的語氣帶著一絲緊張,還有一絲非常難以察覺的興奮和好奇。
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呢,我抬起原本抱住腹部的右手,手指輕點著臉頰,微眯著著眼鏡看著眼前的人。
“比呂士哥哥什麼時候對我和幸村部長的事情開始好奇了?”我的語氣不冷不淡,不過,卻帶著絲絲防備,我和幸村之間的事情,柳生從頭到尾都沒過問過,怎麼這會兒又突然問了起來。
“一直都有些好奇吧,不過礙於一直沒機會問你,今天正好網球部幾個人都有事,所以,才想著過來找你問問,你以前不是拒絕過幸村嗎?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同意和他交往了呢?”他跨了一步,和我並排靠在牆上,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