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幹淨、透徹的足以讓所有人自慚形晦。
秘書看林墨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悄悄的退出辦公室。
世華集團的員工今天沸騰了，大廳裏的液晶屏幕上放的節目他們通常是不會關心的，不知道誰先叫了句：“那不是文總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老的員工自然是熟識的，新的員工也耳聞過這位很有能力的曾經的總經理，從前他們還奇怪，怎麼好端端就辭職了，各種版本都有，這會兒，他們發現，全錯了，他們的文總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失蹤了一年，原來是去偏遠山村支教了，看電視裏，文總摟著兩個孩子，淚光閃閃的模樣，不施粉黛，麵容憔悴，可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有氣質。
林墨兀自關掉電視機，左手食指有節奏的在桌上敲打著，文清要是看到，肯定會小心翼翼的，這是林墨生氣的表現，也是，額，要算計人的表現。
“華利？嗬，華利。”林墨沉下臉從桌上一堆文件裏找出一個企劃案，赫然正是馬明亮負責的那個。
摁下桌上的答錄機：“讓馬明亮過來，五分鍾之內。”
馬明亮接到通知的時候嚇了一跳，林總很少這麼急著找他的，他在公司並非身居要位，頂多算是中層管理者，略微狐疑，看看時間嚇了一跳，五分鍾可不是鬧著玩的。
氣喘籲籲的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秘書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馬明亮更加忐忑不安，平複了一下呼吸，敲門。
“進來。”聲音很正常，沒聽到任何不妥。
“林總，你找我？”馬明亮不敢坐下，眼前這個人雖然年輕，可是行事作風從不拖泥帶水，有這俊逸的外形，還有個不輸臉麵的智商才幹，他雖人到中年，可是在林墨麵前無論如何也是不敢托大的，這麼想想又暗歎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這樣的怪才一個夠多了，偏偏還有個文清，也是讓人不能小看的主。
“華利的案子，做的不錯。”林墨微微抬頭看了馬明亮一眼，又繼續忙手上的文件。
馬明亮鬆了口氣，，有些奇怪，卻還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恩，華利合作案應該順利吧？”林墨低著頭，扯出一抹冷笑。“那個公司員工素質怎麼樣？看過了吧？”
“華利老總張楊是個有頭腦的人，很講信譽，員工也都很有活力。”馬明亮心想，何況，還有那麼尊大神在那，應該不會有事，他相信文清的眼光。
“都見過了？”林墨笑笑，把手上的筆放下，揉揉太陽穴，顯得很是和善。
馬明亮心裏一突，還是畢恭畢敬道：“張楊搞了個飯局，他手下的骨幹都來了，印象都不錯，後來過來辦公室談合作細節，他們也是很有能力。”
林墨攥了攥拳頭，又放下，收起笑容，眼神銳利的盯著馬明亮：“文清呢，怎麼樣？”
馬明亮下意識的就要點頭說“不錯。”猛然醒悟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林墨，嘴裏支支吾吾：“林，林總……”額頭上的汗一下子冒出來，他就奇怪，華利的案子並沒有多特殊，林總怎麼可能沒事找他來聊這個。
“說吧，我給你機會。”林墨不怒反笑，笑的那叫一個溫暖如玉。
馬明亮驚的直點頭：“張楊的飯局上，文總也去了，本來華利的合作案我還想再看看的，文總說，張楊的為人信得過，我是相信文總的眼光，才同意這個合作案的。”
林墨點點頭，他了解過了，華利公司的底子不錯，文清的陽光他也信，但是他並不在意這個。即使這個合作案有損失，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遇到她的事？”
林墨的心情緩和下來，說話也沒剛才有壓迫感了。馬明亮大大的鬆了口氣，“臨走的時候，文總千叮聆，萬囑咐，隻有林總您不主動問，我就不能說，我，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