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爸爸怎麼這麼不開心呢…
後麵的行程有了鈴木集團的接應,簡直是一帆風順。行程也是一日千裏,可越是接近法國,鈴木的臉色就越是陰沉。
終於這天還是來了,他們站在他媽媽生前的府邸處,兩旁都是迎接的仆人。
鈴木將鐵力木緊緊地拽在手心,力道大的掌心都有些發紅。
他和那個人已經有兩年沒見過了。
有點緊張.
又有點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不開森 沒什麼留言 …沒動力 好像短了點 等我回下血都
☆、第 46 章
法國的貴族城堡比之英式古老的城堡硬邦邦的線條柔和得多,屋裏大多的擺設也是木質家具偏多,顏色也是偏暖色調。十年前,父親買了這棟城堡送給了母親,學設計出生的母親自己重新改造裝修了,屋裏的一磚一丸都像極了那人的風格。
銀桑他們先去了早已準備好的客房。
管家領著鈴木去見他兩年未見的父親。
通亮的現代燈光下,男人抱著胸看著牆上的油畫,堅毅的背影像是一塊硬邦邦的鐵塊,沒有一點人情。
鈴木的喉嚨幾動,最後才猶豫地幹澀出聲“…父親。”
鈴木彥應聲回頭,頭發已有些斑白,麵部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崩著臉竟沒什麼褶皺。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便對著兩年未見的兒子,也沒有起一點斑斕。
“你給我惹了不少麻煩啊。”
聲音冷的似乎透著寒風。
鈴木低著頭,不發一言。
鈴木彥一皺眉,好像十分不滿他這個樣子。“鈴木家的繼承人不該是這種窩囊樣,明天開始,你就跟著福山學學。”
“老爺!”一旁的管家忙出口,要是跟著其他人就算了,這福山是從意大利黑手黨出師的,跟著他對少爺未免太勉強了。
男人抬起手示意他住口“他這條命是他母親換來的,由不得他荒唐。”
鈴木心裏猛地一震,瞳孔猛烈收縮起來。
半晌,又自嘲地笑了起來。做了那麼多錯事,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對他破口大罵呢,結果…多的話都不想跟他說嗎。
本來就該這樣,他竟在期待這個男人有一天會意識到他是他兒子。
對他來講,他不過是奪走了他最愛的人而已。
他們抵達法國時,正好趕上法國的秋季,夜裏多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鈴木坐在床邊,眼裏血絲依稀可見。牆上掛鍾指著三點的方向,但他還是毫無睡意。一閉眼,就是那日的場景,和現在如出一撤的令人厭煩的雨天,護住自己上方滿身是血的母親,遠處靜寂中混合著雨聲而顯得格外淒涼的槍聲,以及瘋狂趕來的父親滿臉的震怒和眼裏濃濃的恨意……
這恨裏有自己一份。
是他非要去撿那個項鏈。
房間裏還掛著小時候的全家福,粉妝玉琢的小人依偎在父母懷裏笑的見牙不見眼。
真諷刺。鈴木想著。
完成了任務的銀桑一行人每天在波爾多逛酒莊。喝慣清酒的銀桑總覺得紅酒奇怪,不幾日,就覺得膩味。
回到本家的鈴木比不上銀桑他們逍遙,越來越沉寂,他父親讓他跟著福山,他就一言不發地跟著他,管他是殺人還是嚴刑逼供都崩著一張臉,越發像他父親了。
“老爺。”管家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輕聲喊著。
鈴木彥坐在雕著香根鳶尾烏木椅上,帶著厚厚的繭的手指翻著手中的油畫冊,他的眼神柔和得像黑暗搖曳的燭光。
這上麵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妻子,多米尼克·德·艾洛蒂,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