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嗯。”淩雲交還給她帕子,“對了,娘子,聽薛表哥說,這陶公家中美酒佳釀數不勝數,依我看,這陶家想來也不是尋常人家。”
蘇月淡淡一笑,“運州雖地處偏遠,可這運州酒卻是出了名的。據說此地自古便有眼仙泉,湧出的不是水,而全是美酒。當然這都是傳說,隻是這運州的酒好,那是遠近聞名的。每年都免不了要往皇宮裏進貢呢!”
“這麼說這陶家是個酒商?”淩雲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好奇心不僅變重,連話變得多了起來。
蘇月隻好陪笑道:“或許是吧。好了,時候不早了,該睡了。看你這樣子,沐浴是做不到了,還是自己先泡泡腳,解解乏。”
淩雲歉然一笑,點點頭,“好。娘子先去睡。”
不一會兒工夫,剛有些迷糊入睡的蘇月就被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給擾的身子動了動。感覺到淩雲脫去了外衣,拉下了床幔,在自己身側躺平,看起來是要睡了,蘇月隻得回身提醒,“你要睡了?為何不吹燈?”
“嗯?”淩雲睜開眼睛,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懊惱的一拍腦袋,“哎呀,娘子,我居然忘記了!”
蘇月無奈失笑,微微坐起,側過身也好笑的拍了拍書生的腦袋,“也不知道你這是忘了呢,還是真的醉了!”
淩雲嘿嘿一笑,單純的像個孩子,似乎也自覺到自己有些耍賴的嫌疑,頗有些不好意思,隻看的蘇月更覺好笑,輕歎了口氣,道:“日後有機會,你最好還是要多喝點酒,免得像現在這樣,碰到就醉。”
淩雲更覺無辜,堅決辯解,“不是因為這酒,而是因為這風!”
“風?風又怎麼了?”
“若是沒有這風,這酒的後勁也不會這麼大!”淩雲反駁的竟看起來頗為認真,振振有辭。
蘇月噗嗤笑出聲來。這平時一本正經的人一旦醉起來,竟也如此可愛。
印象中,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一次,她一笑起來竟有些沒完沒了了。
樂極總會生悲。笑著笑著,蘇月便笑不出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似乎做錯了什麼。自己身邊男人的神色不知何時早已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眼睛有些直,眸子有些暗,笑容也不見了。
蘇月怔了怔。男人的這種神色,往往代表什麼意思,她並不陌生。留神一看,她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姿勢的確頗為不雅。心中一窒,忙伸手拉了拉不聽話有些鬆了的衣襟,遮住隱隱露出的春光,臉上一熱,幹咳了聲,正了正身子,命令,“你起來滅了燈去……”
淩雲完全不動,還是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蘇月有些緊張,正要退回床裏側跟他保持距離,卻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給蠻橫的箍住了腰,身子反而更緊的貼緊了他。
喝醉酒的人似乎力氣都會變得格外的大,沒輕沒重。蘇月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子很燙,也有些緊繃。
她費力的用手撐住他的胸膛,心突突的狂跳不已。他已經醉了,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是秀才遇到兵,完全不會有用。
她呼吸漸漸有些急促。雖然不想承認,但很明顯,這一次,一切都在不經意間已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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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隻手箍緊了她的腰,讓她窘迫不已卻動彈不得,另一隻手自然也不會閑著。
那隻手先從她的腰開始,沿著她的背慢慢的滑到了她的肩,而後便輕輕的摩挲著那肩,像是在欣賞一件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到手的寶物。
“腰若束素,肩若削成。”醉鬼滿足的歎了聲,低啞著嗓音出聲讚美。
蘇月臉紅的簡直能滴出血來,弱弱抗議,“你醉了……”
醉鬼微微蹙眉,有些不滿,手上用力一勾,她一個支撐不住便頹然倒在了他的胸膛。
“延徑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醉鬼興致更加高昂,這次不僅是放在肩上的手在放肆,連嘴唇都湊了上來,輕輕的吻上了她如凝脂般的脖頸。不是纏綿的糾纏,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
“卓凡,夠了……”蘇月繼續弱弱抗議,隻是呼吸變得更加不穩。
她雖對自己有些責備,但又忍不住自我開脫。老實說,這俊秀的書生此刻醉意朦朧滿目風流的樣子也頗有些與平日裏大不相同,她也是個女人,此刻被挑撥的心旌激蕩,也當屬正常。
書生輕聲笑了笑,頗有些慵懶之色,頭微微一抬,便在她耳邊柔聲耳語道:“夠了?娘子若是覺得累,那就躺下,如何?”
說著,身子一翻,蘇月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瞬間移位,從上方一下子變成了弱勢的下方。
他發紅的眼睛此刻更顯幽暗,牢牢的鎖定著她,帶著不容質疑的男人的霸道和不言自明的欲求。
蘇月更加緊張,開始有些怕。她實在不太確定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裝瘋。但她卻知道,通常當男人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平時不常顯示的一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還在想著怎麼哄他,他的唇又一次壓了下來。先是她秀挺的鼻,再是她精巧的唇。手上同時也不閑著,輕輕一扯,她原本便搖搖欲墜的衣襟刹時大開,明黃色的褻衣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