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周身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頭發不停地往下滴水,水滴連續不斷地落在襯衣上,肩頭和前胸的襯衣都濕透了,半透明的襯衣貼在身上,能看出來莫凝淵根本就沒擦過頭發。

襯衣的前兩個扣子還沒有扣上,從上看能清楚地看到精致的鎖骨。

“你……”賀延驍頓了一下,盯著地麵,黑著臉說道,“你去把頭發擦幹了,換件衣服再出來。”

莫凝淵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在看看有些惱怒的賀延驍,憋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他判斷錯了,當年那個小alpha不是變得不可愛了,而是從小可愛變成大可愛了。

感情上還是喜歡走直球,還是會害羞,隻是害羞的表現變了一些。

莫凝淵又想起醒來後,燭龍跟他說昨天晚上賀延驍偷看他睡覺的事情,瞬間起了逗逗賀延驍的心思。

他手臂靠在門框上,故意說道:“我覺得我這樣就挺好,我為什麼要去換衣服啊?”

賀延驍羞惱地瞪了一眼莫凝淵,表情沒有變化,但耳尖不爭氣的紅了,他生硬地說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莫凝淵逗他,“要不你告訴我,嗯?”

賀延驍整個人僵硬成了一塊鐵板,硬氣也極為生硬:“你回屋反省,關禁閉一天!”

賀延驍帶過兵,下意識把莫凝淵當成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臉都黑得不能看了,

莫凝淵憋著笑,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說道:“我可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你可不能體罰我。”

看著快要七竅生煙的賀延驍,莫凝淵故意添了把火,“說實話,你發脾氣的樣子挺帥的。”

賀延驍:“!!!!”

他僵硬地轉過身,一句話不說,大步走開了。

等看不見賀延驍了,莫凝淵笑笑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化作一個耳釘的燭龍答道:“是的,先生,元帥都被你氣跑了。”

莫凝淵攤攤手,“這不怪我,誰讓他和以前一樣單純,一樣好逗呢?”

“以前?”燭龍問道,“先生您以前就認識賀延驍元帥了嗎?”

莫凝淵頓了一下,雲淡風輕的說道:“沒有,是你聽錯了。”

燭龍:“……”

賀延驍一口氣跑到樓下,才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他僵硬地轉過身,看到莫凝淵已經不在門口了,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他順了口氣,又下了兩趟台階,突然停住了腳步。

剛才太過惱怒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剛才莫凝淵給他的感覺挺像那個人。

那個人也喜歡這般逗自己。

昨晚那個荒唐的念頭再次出現他在腦海裏,他抬頭看向莫凝淵緊閉的房門,目光逐漸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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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凝淵下樓的時候,看到賀延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男人穿著黑色的軍裝,緊繃的肌肉隱藏的黑色布料下,盡管沒有開口,但存在感極強,無聲地吸引著人的目光。

莫凝淵不動了,就站在樓梯上,托腮看著賀延驍。

賀延驍的警覺性極高,莫凝淵剛剛下來他就察覺到了,等意識到莫凝淵在盯著自己看後,賀延驍臉都黑了,喝了一口咖啡,假裝莫凝淵不存在。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你還要看多久?”賀延驍最先挺不住了,他抬頭看向莫凝淵,臉色不怎麼好看。

莫凝淵帶笑走過來,坐在賀延驍身邊,神情非常隨意,“誰讓你長得太好了,我一不小心看入了迷,不好意思啊。”

這麼說著,語氣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