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回去的。

左越能想象到等下張景銘看不見自己著急的模樣,說實話左越還是有點擔心,但他又無能為力。

同樣的光束出現,左越消失在這個世界。

張景銘手上拿著一朵盛開的豔麗的花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中想象著左越收到花時那開心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傻笑的模樣。

這朵花這麼漂亮,小月亮一定會喜歡的。

“小月亮,花我摘回來了。”還沒走進去,張景銘已經在外麵說道。

裏麵沒有人回應他的話,張景銘心生奇怪,較快腳步朝房間走去。

進去後,裏麵空無一人,張景銘在房間裏到處尋找,可是仍不見。

臉色慢慢沉重的張景銘,鬆開手,那花直直的向下掉,最終掉在了地上。

張景銘的雙眼中如快要下雨時的天空,烏雲彌漫。胸口中的怒火快要焚燒掉他的理智。

不管你去哪,你都逃不掉的。

張景銘走出了房間,掉在地上的花被張景銘狠狠碾壓,破碎的不成樣子。

一眨眼,左越出現在他的原地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左越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宛如受到重大打擊的人。

此時的左越沒有旁的心∴

“這錢我就不收了, 反正過完這節,這花也難賣出去。路上小心一點,回來的時候要是打不到車,記得打電話給我。”老板把左越的錢推了回去。

“謝謝老板。”抱著手中的花,左越走出了花店。

看著左越走出去的身影,老板歎息一聲。這孩子......

左越是在這花店剛開張的時候,就過來應聘的人,那時候,左越還在上學,來這邊也隻是兼職。想當初左越來的時候,是多麼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孩,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沉默寡言。

花店老板感歎:有時候真是世事無常啊!

左越手持著一把黑傘,拿著一束菊花站在馬路邊上,呼叫的出租車司機還沒有到達。左越望著天空中不斷飄下的細雨,眉頭一皺,滿臉厭惡的看著。

這種天氣真是太討厭了。

好在黑色的雨傘足夠大,把左越遮的嚴嚴實實的,沒有讓雨飄落在左越的身上。

沒等多久,出租車司機來到左越的麵前停下。

左越收起手中的雨傘,打開後車門,坐進去。

“師傅,去西山。”剛坐好的左越把要去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坐在前麵的司機聽見左越的地址後,很是驚訝的問道:“小夥子,這個點還去西山。”

“嗯。”沒有多說什麼,坐在後麵的左越沉默著。

見顧客這麼要求,趁著現在天還沒黑,司機踩起油門往前衝。在後視鏡裏司機時不時的看著後麵左越的動作,帶著一點恐懼的表情。

司機再次把目光轉向那裏的時候,後視鏡裏,左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把司機嚇了一跳。

我該不會遇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後,司機的心裏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不過也不能怪司機這樣亂想,看見左越的裝扮的人估計在這個時候都會有如此的想法。

身材纖瘦的左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包裹住他那瘦弱的身軀,麵無表情的臉上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血色。如墨般深沉的眼睛中沒有任何光彩,這樣的左越看起來像是陳列在櫃台裏的精致人偶。

一路上,司機與左越就這樣雙方保持著沉默。司機是不敢說話,隻想趕緊到達目的地結束這一單;而左越則是完全自己不想說話,也沒有心思說話。

每次這種陰雨的天氣都讓左越感受到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痛到快窒息的感覺到現在左越都還不能忘卻。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都還如昨天般讓人印象深刻。

左越知道此生都難逃離這個噩夢。

去西山的路程有那麼遠,在經過一個半多小時的車程後也終於到達。

左越把車費遞給司機後,就下車往裏麵走去。

看著遠去的左越,司機心裏的害怕終於少掉一點點。

下車了,嚇死我了。

司機拍著自己的胸脯好讓自己緩過來。

正在司機放鬆的時候,車窗的玻璃處傳來敲擊聲。司機驚恐的轉過頭去,隻見車外隱隱的站著一個人影。司機在看見後,呼吸都急促起來。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不趕緊走,還留在這幹嘛。

猛然回過神的司機,沒有管外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開著車就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