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早就都忘光了!數學,她後來的職業和這個有關,所以問題還不大;英語、語文那就更好說了。
“媽媽,我進屋時,二婆婆問我們家什麼時候忙完,讓我們忙完了去他們家幫忙。”大山趁許國棟去廁所的時候,悄悄對餘銀花嚷道。
許小雪在心裏一笑,大山這麼小,就這麼腹黑了,怕爸爸知道就隻和媽媽講,明知道媽媽是不會同意的嘛!
果然,餘銀花臉色沉了下來。
“他家那麼多人,好意思說得出口?年年叫這邊過去幫忙,你們是吃了她一塊肉啊還是穿了她家一件衣服啊?今年你們兩都不許去!”餘銀花想起前幾天嬸娘當著一大堆人的麵嘲笑女兒小雪的事就有氣。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有你這樣教孩子嘛?二嬸再怎麼不好,看在二叔的份上,能幫就幫下。”許國棟說道,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小雪和許大山兩人偷偷的做了個手勢,就知道爸爸會這樣說。
許國棟父母早逝,上高中和學開車,都是靠二叔幫忙的。這幾年雖然因著二叔的過世,二嬸越發的尖酸,但都是能忍則忍了。
“如果不是看著你二叔的份上,這幾年我會這樣忍讓嗎?要幫你自己去,我可不去,你也別支使孩子們去,她前幾天那樣說小雪,還想我姑娘去幫忙?沒門!”
許國棟很能理解妻子對孩子的維護,因為他也是個視孩子如命的人。別人笑話他,小事。笑話、欺負他的孩子,他能跟別人拚命!許小雪是他35歲那年才有的,大山是唯一的兒子,聽妻子說到二嬸嘲笑孩子,心裏也有絲火氣。
“不幫就不幫,我們自家也忙。過幾天幫他家把穀子都脫了就得了!”
小雪和大山聽到爸爸的話,相視一笑。
“爸爸,後天我想去縣城的書店買高一的書!”許小雪馬上提出要求。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大山馬上響應。
許國棟對孩子的正當要求一向沒什麼意見。“媽媽同意了,你們就去。”
餘銀花想了想,就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小雪上高中,要買兩套新衣裳,把日用品也買好。給你們爺倆也添套合身的,現在上街的人不多,正是衣服便宜的時候。”
“媽媽真好!”許小雪姐弟倆高興極了。
進城
進城
不過兩天,許小雪家的晚稻秧插完了。剩下的隻是將早稻脫穀了,許國棟這個時候就是最受人歡迎的了。他開拖拉機幫人脫穀,按場數收錢,短短十幾天,能掙上幾百元呢。自家的穀子則是最後打場的。
餘銀花既然說出今年不去隔壁二嬸家幫忙,這天就一大早和許小雪姐弟出門準備進城了。
許家坵離縣城不太遠,隻要坐上小巴或三輪車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問題是許家坵正好在兩個鎮的中間,不好坐車,得在公路上等從鎮上開往縣城的車。完全得靠運氣。不過許家三人今天運氣不錯,才到公路邊站定,一輛大三輪就突突突的開來了,揚起一陣塵土。
車裏的人不多,就一男一女,看起來像夫妻。帶著兩大袋新稻穀。
“大哥大嫂子,帶這新穀是去走親戚啊?”餘銀花看著兩人,開口問。
女人穿著藍色的帶著補丁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赤腳穿著一雙沾滿泥灰布鞋。也沒不好意思,苦笑回答說:“哪裏要新穀去走親戚?是去鎮上賣的……女兒欠學校的學費,這初中畢業了學校就沒給發畢業證,沒畢業證,這去廣東就進不了好廠呢。所以就和當家的將剛脫好的穀子賣了,交給學校換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