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放心,這絕對是‘那幫人’手裏流出來的東西,貨真價實。”
顏伊從沙發裏坐起來,翹著十根手指看著精美的文物,不敢湊得太近,生怕呼吸都會影響文物的色澤,更怕一不小心把它破壞。
這件是那幫盜墓賊挖出來的比較完好的,那些人大多都沒什麼文化,是大老粗,下手沒個輕重,有很多都被損壞了,但是這一件堪稱完美。
“我們沒有打聽太多,怕他們起疑,但是顯示了足夠的誠意。我想,下次再去應該可以順利見到寶哥。”
“顧永昌膽子真是大啊,就這麼明目張膽?”
顏伊嘲諷地笑笑,靠回沙發裏,吹了吹手上未幹的指甲油。
“去買的基本上都是誠心誠意,而且小顧客別說見到顧永昌,就連寶哥都見不到。再說了,除了行內人沒人知道那家店的底。顧永昌早些年在Z市也是有名號的,雖說這幾年被……被林家那位打壓,不再是Z市最大的地產商,但還有些底子在,沒什麼人主動找他的麻煩。”
顏伊有點恍惚。
唐心心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沒有繼續下去,隻是好好地把文物收了起來。
“顏顏,袁菲菲在強製戒毒,我聽說顧永昌那邊已經和她鬧翻了。那個老頭不好過來抓人,估計這事會不了了之。”
“嗬,袁菲菲這個關頭要是出了事,難保不查到他身上,他又不傻。A市不是他的地盤,他隻能老老實實當個烏龜縮在老家。顧永昌本來也沒把袁菲菲當個玩意兒,你來我往,每筆賬都算得很清楚。袁菲菲能在顧永昌手裏堅持這麼久,她也是個厲害的。能給顧永昌帶這麼大個綠帽子,他還有火不能撒隻能憋著,我心裏怎麼這麼高興呢。”
顏伊笑得一臉舒暢,把手抬起來,對著陽光欣賞指甲。
“顏顏,你現在特別像宮鬥劇裏後宮的反派奸妃。”
“……”
顏伊想到了什麼,笑容淡去,皺著眉沉聲說:“讓Z市那邊最近盯緊一點,有情況立刻報警。”
她得吸取之前的教訓,如果真的有意外發生,她不能再顧及自己的計劃,必須及時製止慘劇的發生。
……
22號,紀雲寒如約回到了家。
他媽給他下了最後通牒,11月之前必須要回一趟家。
他解釋過工作太忙沒有時間,他媽就是不信,還把外公搬出來說事。
“想當初你媽我小的時候,你外公也曾是一線一名普通警察,他尚且都有時間回家陪陪老婆和女兒,你現在成績不多,時間倒是挺少,我看你就是不願意回家聽我嘮叨。”
所以……在他好不容易有了時間,第一時間就報備給了母上大人。
紀雲寒驅車開進某別墅區,將車停到車庫,開門進了家。
“喲,我兒子終於百忙之中抽空回來看看我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紀母今年50歲整,但是身為大提琴家,渾身的文藝氣質和溫婉柔和的長相讓她看上去年輕很多,更不用說紀父寵了老婆一輩子,歲月沒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隻是因為太久沒見兒子,什麼得體優雅,和善知性統統不見,眉宇間隻剩下了對兒子的憤怒。
“親愛的媽,生氣會長皺紋的,回頭我爸又該訓我了。”紀雲寒趕緊上前哄住母親。
他媽媽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還像個小女孩似的,動不動就要人哄,但從來不是真生氣,所以也沒什麼威力,這都是他爸慣出來的。
紀母兩眼一翻,賞賜他一個高貴的後腦勺,轉身回屋。
紀雲寒有點摸不著頭腦,按理說他媽還得再鬧一會,這不是她老人家的情趣嗎?轉性了?
不再多想,他知道一般人很難跟得上他媽媽的思路,藝術家多少有點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