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感覺。
他就這樣默默地念了她四年,毫無指望。
顏伊想想都覺得心疼,她靠在男人懷裏平息局促的呼吸,感受到他的唇慢慢摩挲著她的發頂, 心尖微微泛麻,似是被人用手輕輕揪著, 又酥又麻。
“那種感覺很難熬、很孤獨吧。”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
紀雲寒呼吸一窒,隨即輕笑了一聲,雲淡風輕:“不難熬, 想起你的時候很開心。”
顏伊隔著衣服,在他胸口處輕輕咬了一口,感受到男人圈著她的手臂瞬間收緊,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她揉碎一般。
他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眼神凶狠,啞聲道:“你今晚不想回去了是不是?”
她用力“哼”了一聲,雙手撐在他胸`前,使勁推他,“嘭”的一聲,紀雲寒的後背靠在了沙發背上。
她甩了拖鞋,兩腿分開跨在他身體兩側,直起身體跪在沙發上,兩手還用力按著他的肩,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紀雲寒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一副順從地任君處置的模樣。
怕她不穩,手輕搭在她的Y間扶著她,幫她掌握著平衡。
顏伊皺了皺眉,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她不會親,隻是毫無章法地撕咬著他的嘴唇,像隻暴躁的小怪獸。
紀雲寒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是怎麼回事,隻是好笑地看進她霧蒙蒙的眼睛裏,寵溺又縱容。
啃完,她抬起頭,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抿了抿唇,默不作聲地坐了下去,軟著身子縮在他的懷裏,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了?”
紀雲寒輕笑著,摸了摸被她咬得有些疼的嘴角,靠在沙發裏,往上托了托懷裏的人,讓她靠得更舒服。
“你當時怎麼不找我說話啊,白白浪費了這麼久呢。”
聽聲音還有點委屈。
“你男人太膽小,是我的錯。不過後來我們又遇到了,那一次我和你說了話。”
“真的嗎?怎麼回事?”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人瞬間滿血複活,大眼睛好奇地眨著。
紀雲寒和她講了化妝舞會的那次,顏伊恍然大悟:“難怪你知道我喜歡吃蛋糕。”
她遲疑地看了看他,“我剛搬來的時候,你是故意用甜品誘惑我的嗎?”
他沒說話,隻是笑著看她。
顏伊撅著紅唇,小聲嘟囔:“你也太壞了吧!”
“怎麼壞了?”
他看著她嬌憨的媚意,喉間發癢,拉著她的手,握在掌心細細把玩。
她抬起頭,神色認真,“喜歡我的男孩子從來都是直接大膽地向我表白,沒有人和你一樣,像潛伏的猛獸,會偷偷觀察,找機會一口吃掉,很壞。”
“謝謝誇獎。”
紀雲寒眉間滿是愉悅的神色,低低地笑著。
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吧!
顏伊嘴角抽了抽,不想理他,又把腦袋埋了回去。
十一月初還沒有供暖,晚上的室內有些涼,她的睡衣有點薄,不加絨,每天晚上這個時候她都躺在開了暖風的屋裏,窩在被窩裏打滾,今晚卻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顏伊的耳朵慢慢紅了,她輕輕又蹭了蹭他,貼得更緊。
真暖和,人體暖爐。
紀雲寒聲音沙啞地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威脅:“別蹭了,再蹭你今晚真的別想走了。”
她的腦袋轟得一下,臉漲得通紅,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了下去,抱著抱枕縮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警惕地看著他。
他無奈地看著她,沒有阻攔,起身回房。
紀雲寒再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新的睡衣,上衣的扣子隨意係了幾個,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