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大殿的最中央,眼神望著上方的浩然宗宗主。
“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嘛。”浩然宗宗主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穆青山也笑了,他搖了搖頭,“若是晚輩自己,自然是沒什麼膽量來到此地的,不過現在不同,晚輩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奧?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令?你聖獄門掌門?”浩然宗宗主嗤笑了一聲。
“當然不是,若真的是掌門下令,恐怕來到浩然宗的,也不是我一個天位二級的武者了。”穆青山侃侃而談,並非對方是浩然宗宗主便手足無措。他心中很清楚,既然來到此地,便不可讓對方小瞧。
不等浩然宗宗主說話,穆青山又是說道:“在下前來浩然宗,乃是為了肖天子前輩之命。”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名浩然宗長老頓時激動了起來,一個看樣子脾氣頗為火爆的老者瞬間站了起來,雙目圓睜,緊盯著穆青山,甕聲甕氣的道:“小子,你可別亂說話,你真的是奉肖師叔的命令?”
“是這樣麼?我肖師叔已經消失了數個月之久了,若真是這般的話,你又是從何處地方見到我肖師叔的?若是你敢騙本宗主的話,到時候,莫要怪本宗主心狠手辣!”浩然宗宗主眉宇之間一絲煞氣閃過,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穆青山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將當初肖天子所贈與的那枚令牌拿了出來,“宗主,長老,且看看這個。”
浩然宗宗主與幾名長老頓時愣住了,以他們的眼裏,自然是看的出來這令牌乃是浩然宗之物,且是肖師叔隨身攜帶的那枚。
幾人頓時激動了起來,“你真的見過肖師叔?到底是在何處?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裏?”
浩然宗宗主如同連珠炮一般問了七八句,穆青山自然不會隱瞞什麼,直接開口回答道:“諸位前輩,現如今肖天子前輩在何處,晚輩自然是不知道,他之所以將這令牌交給在下,隻不過是讓在下給諸位帶幾句話罷了。”
頓了一下,穆青山又是道:“本來在下身為聖獄門的弟子,自然不會來到浩然宗,不過肖天子前輩對晚輩有救命之恩,這恩情,卻是不能不報了。”
浩然宗宗主微微點頭,望向穆青山的目光也不由的漸漸緩和了起來。在浩然宗宗主看來,既然如此看重這救命之恩,那即便是邪派弟子,心性也不會壞道哪裏去。
“師叔讓你帶什麼話?你可以說了。”一名長老望著穆青山喊道。
穆青山笑了笑,“肖天子前輩所說的話語,晚輩自然會如實稟報,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前輩能夠將貴宗一名叫做張無量之人叫出來。”
“張無量?好。”浩然宗宗主點了點頭,若說之前還對穆青山有所懷疑的話,那麼此刻的他,對於穆青山的所言所語是一絲懷疑都沒有了。張無量此人,乃是他浩然宗弟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知道的。
他吩咐了一句,頓時一名長老起身,直接離去了。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這名老者再次回來了,而跟在他身後卻是一名年紀不算很大之人,想必此人就是張無量了。
穆青山打量了一番張無量,這人眼中帶有精芒,但卻內斂,一身白衣,卻是帶著一種讓人不敢侵犯的感覺,穆青山知道,想必此人的浩然正氣訣,已經練到了不俗的地步了。
“宗主,諸位長老。”張無量站在浩然宗宗主麵前,先是恭敬的衝著在場眾人施了一禮,隨即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叫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他的視線看到了穆青山,不由的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在下穆青山,見過張前輩。”穆青山微微一笑,衝著張無量施了一禮。他心中很清楚,以張無量的修為與當初肖天子的話語,此人必定和他不是一個輩分的。
“無量,此人乃是聖獄門的弟子,奉肖師叔之命前來此地的。”浩然宗宗主開口解釋道。
“肖師叔?”張無量愣住了,隨即點了點頭,卻是不再言語,隻是視線一直落在了穆青山的身上。
“現在張無量已經來了,小子你還是將肖師叔的話語說出來吧。”浩然宗宗主望著穆青山,淡淡的開口說道。
穆青山自然不會拒絕什麼,他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當初肖天子前輩與在下分別之前,將這枚令牌教給在下,讓在下前往浩然宗一行,隻需說一句,浩然宗的下任宗主,乃張無量此人。”
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凝固了,所有人都望著張無量。
張無量手足無措了起來,“這,這不會是假話吧?我怎麼可能當宗主?即便要當,現如今我浩然宗也是有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