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手摸摸額頭,奇怪,不燙啊?怎麼說我發熱?這笨蛋,應該是她自個兒的手熱……我隻是喉嚨發炎不舒服而已。靜靜的躺在床榻上,盯著房頂發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聽到有人推門,側頭一看,是蕭雅端著個托盤進來了。
“雅兒,你回來了。”
蕭雅奇怪的盯著我,說:“怎麼叫我雅兒了?”走到床邊,把藥放在桌子上。
“很好聽啊?宮裏的其他人都叫你‘蕭雅’,隻有我叫你‘雅兒’,這樣不就能看出來我和你關係好啊?不和其他人一樣。”
“受不了,不過你沒給我取外號,真是承您開恩了!”瞪了我一眼,接著說,“不過,這宮裏確實有人不叫我‘蕭雅’,而叫成所你說的隻有你一人可以叫的‘雅兒’”
“是誰?”故作惡狠地說。
“穎倩姑姑。”
“啊?她啊……她……可以叫。”
“為什麼?你不是最討厭別的女人插到咱們中間的嗎?說是會破壞友誼?”
“是這麼說過啦,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穎倩姑姑不一樣,覺得很親切,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剛到乾清宮時我什麼都不懂,都是穎倩姑姑在照顧我,覺得她好熟悉……”
兩人目光撞到一起,腦中靈光一閃。
“菱兒,你說,穎倩姑姑是不是……”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恩,看來得從長計議,咱們兩個的容貌變了,那小茹應該也是這樣。”
“對,記得咱們相認時的情景嗎?”
“還好有‘矮尾鬆’,要不然咱們就成陌路了。”
“恩,要找到咱們知道,而其他人不知道的特殊東西。”
“恩,等我今兒回去,就仔細考察一番。現在你把藥喝了吧,一會兒涼了,這可是我親手熬得。”蕭雅說著把藥端給我。
親手……熬得……盯著蕭雅遞過來的傳說中貌似是藥的散發著詭異的液體,嚇得咯噔一聲咽了一口空氣,伸出手顫唞著指著藥碗,說:“雅兒,這是……”
“退燒藥。”言簡意賅。
“啊?”看著眼前黑黑的散發著濃濃異味的液體,稍稍往床裏頭縮了一下,“我不喝……”
“良藥苦口,前些日子你又沒少喝,來,乖,這是姐姐親手熬得的,快來。”大灰狼在向我招手。
“我不喝,我又沒發熱,隻……隻是喉嚨不舒服……”
“快點喝了!”狼嘴露出來了。
“雅兒……”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睜著含淚的雙眼望著她。
“哼!”蕭雅嘭地一聲把藥放在桌子上,沒搭理我,轉身快步向門口走去。
“蕭雅,你別氣嘛,都怪你這藥太恐怖了……哎?你還真走啊?”看著蕭雅已經走到門口推門了,心急的瞅了一眼擱在桌上的藥,大有壯士割脈般拿起來,“你別走,我喝……”閉上眼睛大口把藥往嘴裏送,剛咽下一口,就覺得胃裏翻滾,趴在床沿“嘔……”地把剛喝的藥盡數吐了出來。
“真是……不能慢點喝啊?真不讓人省心……”蕭雅跑回來拍著我的脊背。
“你這是什麼藥啊?顏色焦黑不好看、澀澀發苦、味道難聞也就罷了,竟然還有股燒焦的鹹味……你這……是藥嗎?嘔……”
“這……人家也是第一次熬藥嘛!還以為是像做湯一樣,所以……”
“所以?”
“所以,我就放了一把鹽……”
“什麼?放了鹽?竟然還放了一把?我的天……”
“我不是不知道嘛!”此時蕭雅的臉羞得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