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雖然是皇阿瑪的兒子,但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調整好情緒,笑道:“我不害怕,隻是想著你的傷嚴不嚴重。”

十八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不算什麼!隻是摔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又說道:“你這樣笑,很像我母妃,像陽光一樣的舒服。”

我搖搖頭道:“十八阿哥說笑了,奴婢怎麼能比得上娘娘。”這一別,他怕是永遠見不到他母妃了吧,他母妃也再也看不到乖巧的兒子了,這一別,就是永生啊……看看他身旁的小馬,我問道:“你想要像其他阿哥們那樣在草原上馳騁嗎?”

小十八興奮的點點頭,我笑著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疑惑的看著我仿佛在問:這樣可行嗎?我用力的點點頭,可行,一定可行。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今天也得生活,不是嗎?既然知道他生命的短暫,那就讓他在最後的時刻快樂一些吧!

碧藍的天空被夕陽映襯成暖暖的橙色,陽光拖拽著一大一小兩條影子,越來越長,直至消失在那片橙色光芒中。

多事之秋

塞外的夜是極冷的,蜷縮在帳篷內的錦被中,耳邊聽著帳外呼嘯的風,我打了個哆嗦,手裏握著個小盒子,裝著我的“鑽石”戒指,嘴角浮起一抹笑。

帳簾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涼氣襲來,那人掀起我的被,躺在床榻上,從後麵環住我,臉貼在我的背脊上。

熟悉的氣息讓我僵直的身體恢複正常,握住搭在我腰間的手道:“手怎麼這樣涼?”

蕭雅用臉蹭蹭我的背不相及地似悲似歎地說道:“康熙四十七年了。”

是啊,康熙四十七年,一個多事之秋啊,我“嗯”了一下。

身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聽到她說:“這次塞外之行會發生什麼事情,成為導火線吧?”

我輕聲說道:“具體什麼事兒我不太記得,隻是知道,這次之後,便是一廢太子。”

蕭雅頓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的,我愛上了八阿哥。”可他愛的人卻不是我。“我雖然曆史學得不好,關於九子奪嫡,也是知道些的,八阿哥和四阿哥是勁敵。”那麼我們注定……我翻身正對著她,望進她的雙眸說道:“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蕭雅閉上雙眼,低聲說道:“菱兒,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說是我做錯了事情,你還會像從前一樣相信我嗎?”我沒有回答,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我抬起手附上她的眼睛,說道:“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你對我說不是你,我就相信。”

蕭雅呢喃著重複道:“隻要我說,就相信嗎……”我笑著點點她的額頭,說道:“怎麼突然問這個?曆史終究是曆史,注定著要朝著他發展的方向前行,可,咱們不是曆史中的人啊,這次的風波再大,也不會波及到我們的。”

蕭雅突然握住我的手,嚴肅道:“你別忘了,章佳·卿菱,可確實存在在曆史中的。”看著我瞬間僵化的身體,她又說:“萬事小心,不要再讓風險找上你,把你推到風浪的頂端。”

我看著眼前的人,什麼時候開始,她長大這麼多,想的事情也遠比我長遠些,我傾身上前抱住她,說道:“可我知道,你、我還有小茹是不會變的。咱們的情,是不會變的。”

今日是我當值,早早的起來,看了一眼仍在睡著的蕭雅,幫她蓋好被子,揉揉酸痛的肩膀,搖搖頭,蕭雅這廝,竟把我當成抱枕了,就這樣枕著我的肩睡了一夜,簡單的梳洗一下,綰好頭發,淡淡的抹了些胭脂,掩住滿臉的倦色,瞧了一眼盒子裏的蘭花飾物,拿起來又放下,哎!還是不要戴的好,心裏有一種感覺,如此漂亮的釵隻想戴給胤禛一人看,女為悅己者容,的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