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康熙回到乾清宮的後殿,大阿哥上前跪下行禮道:“兒臣胤褆參見皇阿瑪,皇阿瑪金安。”康熙無聲的擺擺手,問道:“今兒來有什麼事兒?”
大阿哥回到:“回皇阿瑪,兒臣查到,胤礽在塞外期間曾與禦林軍總領通過信,意在謀逆!而且,兒臣部下在軍營內似看到胤礽親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康熙不慍不火的道:“哦?你可有確實證據?”
大阿哥道:“兒臣不曾親眼見到,但仍有人證。”
“那你的意思……”
胤褆斟酌到:“兒臣思前想後,皇阿瑪乃曠世明主,千古一帝,今胤礽謀逆,實令皇室蒙羞,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胤礽之罪,理應處死!”
康熙平靜的問道:“哦?你的意思,是讓朕處死胤礽?”說的雲淡風輕,實則背在後麵的手已緊握成拳。我被大阿哥的話嚇了一跳,他莫不是瘋了吧?竟讓皇上下令處死自己的兒子?
胤褆又道:“皇阿瑪乃明君,自是不能刺死親子,然,兒臣乃皇阿瑪長子,替皇阿瑪分憂是兒臣的分內之事,兒臣……”
“哈哈……菱丫頭……聽聽,朕的好兒子在幹些什麼?”康熙突然大笑出聲來,指著麵前的胤褆問我。我沒有回話,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又聽康熙道:“李德全,擬旨,皇長子生性愚莽,實,難堪大任,削皇長子親王頭銜,關禁閉!”
聽到康熙這樣傳旨,胤褆慌張的跪在地上,口中直說“皇阿瑪恕罪,皇阿瑪恕罪……”康熙淩厲的看著胤褆嗬斥道:“閉嘴!滾出去!”
胤褆應聲閉上了嘴,被侍衛拖了出去。胤褆的這種行為無非是自掘墳墓,朝堂上的君臣關係再僵化,下了朝回到家,他們首先是父子啊,再加上康熙對已逝皇後赫舍裏的夫妻之情,也斷然不會對胤礽處以極刑,大阿哥果真是有勇無謀啊,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回到了朝堂,也成了魯莽匹夫。
李德全攙扶著康熙來到床榻上,我忙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康熙擺擺手示意不用了,道:“菱丫頭,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聲音沙啞無力,似悲似歎。我應道“是”退了出去。
推開殿門,“吱啦……”一聲響徹寂靜的宮殿,醇厚久遠,厚重的殿門拖著它沉重的步伐,許是聽久了這座宮殿所發出的無奈,替著帝王發出這一聲悲愴的沉吟,歎盡這君臣父子的淒涼與無奈。
午後的陽光射進殿內,橘黃的光線透出神秘的光暈,跨出門檻的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大殿,模糊中好像看到一個身影躺在床榻上,他似乎很蒼老,很孤單,很淒涼。微弱的歎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他,還是為了這座金色的牢籠,亦或是為身處這豪華之中的自己。
關上殿門,轉身離去,風乍起,卷起片片雪花,白雪彌漫中,遠遠地,我看到熟悉的身影,穿過薄薄的雪簾,那抹藏藍立在雪簾後麵,一抹淺笑掛在臉上,向著他的方向走去。
不算很長的一段距離,我卻走了很久,自私的想要感受兩人之間的距離,曾經多少次夢到與他相逢的場景,卻被殘酷的現實給磨滅了,終於有機會可以讓他在雪中等我,隻等我一人,穿著他最喜歡的繡著蘭花的旗袍,戴著他送我的銀色蘭花步搖,雪花爛漫中,在我最美好的時刻來到他身旁,笑著對他說:“胤禛,我來了。”
胤禛幫我拉起身後的裘帽,我笑著看著他輕輕地搖頭,又把帽子拿下露出裏麵的蘭花釵給他看,“我戴了這個。”輕輕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