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腦海中浮現這八個字,她走上前去抓著卿菱的手說道:“我聽說,雍親王府的新福晉從未在府內露過麵,當時還覺得詫異,不過今兒見到你,我明白了。”
我淡笑著看著她沒有疑問,確切的說是沒有絲毫的好奇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八福晉看著我說道:“原本以為你是和蕭雅是不同的,原來……”
我抬頭看向她道:“雅兒?”聽到她提到雅兒,我的心被提上來了,我滿眼疑惑地看向她。
八福晉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隨即說道:“原來都是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我被她的怒意和措辭驚呆了,良久也緩不過來,八福晉突然一把推我在地上,道:“你們兩姐妹好手段,勾引一個又一個,難不成,想要紫禁城裏的所有男人都為你們瘋狂嗎?”想到那天天降大雪,爺在冰天雪地裏站了一夜,任誰勸都不成,最後得了風寒,在床榻上燒的迷迷糊糊的,竟然還喊著卿菱的名字,現在又要……八福晉恨意的盯著倒在地上的人,甩袖而去。
我坐在地上,手心處一陣火辣,剛才沒準備被她推倒,本能的用手支著地,無奈衝勁過大,手掌劃傷了,她為何那般說話?我和蕭雅到底做了什麼事啊?
正準備著要站起來,突然視線中出現一隻手,在月光的映襯下透著光芒,仿佛透明般幹淨,我順著視線向上望去。
十三福晉
我仰著頭看著站在我前方的人,如玉的麵容仍舊是那樣的淡定,嘴角掛著一抹猶如月光般淡然的笑,他對我說:“還不起來?地上很涼。”向我伸出的手沒有收回的趨勢,瞳孔散發出一種不容拒絕的肯定。
這麼個狼狽的時刻本應該對著他笑笑,然後很優雅的向他伸出手,嘴上說著“謝謝”,可是我卻對著他說:“不勞煩八爺了,奴婢可以自己起來。”說完也不去看他,避開受傷的手掌,自顧的站起來,倔強的不去顧及應有的禮節。
胤禩淡笑著看著我,自如的收回右手,道:“聽見你這樣說,仿佛回到了從前。”
我把手背過身後,疑慮的看著他,隨即明白過來他的話,我現在是胤禛的福晉,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小奴婢了,忽然覺得好累,我輕歎口氣道:“隻是還不習慣把稱呼改了。”自大婚之日起,幾乎未出過門,也就沒機會見到他們,至於稱呼叫起來好奇怪,要叫他“八叔”好奇怪,想在叫一個長輩。
胤禩突然走近我,我被驚得待在原地沒有動,低著頭不去看他,錯過了胤禩眼中的一抹寵溺的笑,胤禩繞過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發釵,墜著的小珍珠鬆脫了掉了出來,他起身遞給我:“這是你的吧!”很肯定的語氣,又被他說的很淡,聽他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種蠱惑,會讓人緊繃的心弦放鬆下來,就像一曲柔和的鋼琴曲,淡雅舒服。
我抬頭看著他手中的發釵,斷了一條銀鏈子,接過來握在手裏,這該是剛才被你老婆推倒了發釵從頭發裏掉出來才摔斷的,也不知道你看見沒,我對他作揖道:“謝謝八……謝謝。”那兩個字我實在說不出。
他似乎很開心,嘴角的笑從未褪去,卻愈顯加深,他道:“菱兒……你還是跟從前一個樣子。”似無奈的搖搖頭。
我看了他一眼,望向天空的星星淡淡道:“你看這夜空中的月,每一天都不竟相同,今天很圓,明日又缺失了一點,每天都在變化著,其實每個人都在變化,隻是自己潛意識裏把思維固定住了,以為第一眼的她是最好的,清純或是有些孩子氣,但她終究變了,永遠都不再是那個在海棠樹下感歎的女孩了,隻不過是一個俗氣十足的被困在後院裏跟一群彩衣爭風吃醋的婦人罷了。”八爺,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注定是胤禛的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