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衣服裹在身上很難受,胤禛把我放在床榻上,然後伸手解著我領口的衣扣,我忙抓住他的手,抬頭看著他,紅暈浮上臉頰,輕聲道:“我自己來就好了。”見他沒有放手的跡象,如此對視幾秒,我們兩人忽然笑出來,我推著胤禛,眼珠一轉,嗔道:“爺諒解,妾身今兒賣藝不賣身。”
胤禛嘴角抽[dòng],沉下臉,皺著眉盯著我,冷峻淡漠的眼神讓人莫名感到身體發寒,我一個震顫,向後挪挪,他抓著我的手腕,臉上擠出一抹笑看著我道:“哦?小美人,那爺倒要問問,今兒賣個什麼藝?”
聽著胤禛的調侃,我禁不住的笑出來,笑到最後捂著肚子躺在床上,“嗬嗬……胤禛,你這樣說話太好玩了,明明板著張臉,卻又要用這種語調說出來。”
胤禛坐在床簷,摸著我的臉,低頭看著我,道:“菱兒好久沒這樣笑了,這樣開心。”聲音裏帶著一絲落寞,一絲欣喜,一股憂愁,一股懊悔,一種仿佛遺失了好久的珍寶失而複得,他憐惜地撫著我的發絲,“現在想想,從菱兒第一次見到我,便會常常默默流著淚,初遇的迷茫,再遇的懷疑,相知的牽掛,相戀的酸澀,相依的苦澀,明眸中有多少晶瑩可以滴落,我知道,菱兒想要的,我此生都不能給你。”
我向胤禛伸手,示意他扶我起來,我靠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腰身,說道:“胤禛,‘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一直都在追尋的,從前我躲在幻夢裏不願出來,可是,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是我躲起來不見不聽,它便會消逝,真實存在眼前卻又裝作不自知,不願接受現實躲在你身後,那樣的菱兒沒有資格站在胤禛身旁。”
感覺到他抱我的手臂收緊,我抬頭看著他說道:“納蘭容若的詞太過淒美,一生一世一雙人,奈何現實,如何殘酷,是我來晚了,還是你來早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某年某月某日,你在這裏,我也在這裏。”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哪裏?
某年某月某日,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胤禛抱緊我,良久,他說:“紅顏晶瑩淚濕衣,禛心獨憶纖素手,西風吹落海棠雨,華裳舞衣畫菱魂。猶記得,夏日晨曦,側臥枕邊,禛意綿綿;憶往昔,一舞釋染浸明眸,佳人歌喉印禛心。話淒涼,今生來世相尋芙蓉麵,青絲白發贈予玉蘭簪,鏡花水月情愫向菱訴。
今生往事,禛願從頭來過,為卿擦幹晶瑩淚,替卿插上銀花簪,陪卿覽風花雪月,看海棠花開,聽雨夜天籟,望藍天白雲。
每每午夜夢回,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