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胃有些不舒服。”我轉頭看向外麵,這裏好像是個小鎮,完全沒有北方建築的宏偉,是個很純樸的小鎮,灰白的建築倒有一絲江南小鎮的感覺,當然如若此處有小橋流水便更加像了,“這兒是哪?”

胤禩順著我的視線看去,“我們剛出村子,這是距離那最近的小鎮,菱兒,我帶你去個地方可好?”

聞言,我側頭看他,莞爾笑道:“什麼地方?”

“來尋你經過一處,覺得你會喜歡,便想著借此機會去看看,我想,你的腿怕是早有知覺可以走動了,隻是鄂齊擔憂,一會兒,我們試一試,看看可否走動?”胤禩提到那處風景時滿眼亮色,此時,正一臉希冀等著我回答。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好像一個討好長輩的孩子,我一下子笑出來,歪著頭俏皮道:“好吧,我勉為其難,應了你的邀請。”

胤禩敲了我的頭一下,“都要做額娘了,還如此。”

此時,晨曦的光芒灑落在他臉頰上,泛起淡淡光暈,那抹熟悉的淺笑不見了,留在眼底的是真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喜悅,沒有絲毫矯揉造作,如此近距離觀察他還是頭一次,許是被我看的久了,他有些不自在,目光瞥向別處。

侍衛取了水回來,躬身遞給胤禩,“爺,客棧打點妥當,現在便可進駐。”

胤禩接過水,淡淡道:“走吧,別忘了一路向南,別驚動了旁人。”說完轉頭看我,“菱兒,先喝點水,一會兒,咱們換馬車,先在此養好身體,練習走路。”

耐下眼中疑惑,我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口,許是不適應水的清涼,胃中又有翻騰架勢,我努力忍下酸澀感,對麵露擔憂的胤禩擺擺手,“我無事,喝得急了。”

到了客棧,胤禩抱我下了馬車,走進一間屋子,發現裏麵除了一張床榻旁的擺設全都沒有,我看向他,眸光中疑惑毫不掩飾,他似看懂我的意㊣

“這件事不要讓小姐知道,盡快給宮裏傳消息。”

“可是四爺……”

轟隆隆……

雷聲瞬至,雨滴降落,不一會兒,大雨傾盆。

我打開房門,雙眼盯著胤禩手中的信箋,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他在說些什麼,我聽不見,腦海裏眼裏隻剩下他緊攥著的信箋。

胤禩看著我,“菱兒,塞外傳來消息還未肯定屬實,你看了不要太過憂心,你現在不宜思慮過甚,先想下腹中孩兒。”

我伸出有些顫唞的右手拿過信箋,似鼓足很大勇氣看向信箋上內容,窗外風呼嘯著,雨滴打落在窗欞上,雷聲震耳,眼圈汪著的淚流出來,身體向後退了一步,盯著眼前侍衛,我忽然上前揪著他的衣襟,大聲喊道:“誰傳來的消息?”

此時我大腦空白,空留下信箋上那僅有的一行字,“塞外遇險,四中箭昏迷。”

千裏相隨情意切,日夜相伴思念濃

我緊攥著那侍衛的衣襟,指節有些發白,微微顫唞著,滿含焦急憂慮的眸子緊鎖住他,“消息是誰傳來的?”為何那邊胤禛受傷昏迷,這邊就傳來了消息,滿肚子的疑問全部化作手上的氣力緊緊不鬆的攥著他的衣襟。

那侍衛低頭看著我,有些不自在地動動肩膀,嘴角有一絲無奈的笑,“小姐,你這樣揪著奴才,奴才如何說得明白。”

我瞟了眼自己的手上的動作,忙鬆開,手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衣角,抬眼看他,此時,我心跳加快,眉頭輕蹙,屏住呼吸仔細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侍衛看了胤禩一眼,道:“奴才也是剛收到消息,這信箋是飛鴿傳書,信上也隻寫了這些,至於至真是假,還要到了塞外才知曉。”那侍衛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掙紮的眸光,終說道:“我們爺也與奴才所知一般,希望小姐不要為難爺……”

話音剛落,胤禩聲音傳出,打斷了那侍衛還要說的話,“爾墨,你逾越了。”

爾墨看向胤禩,欲言又止,最後低垂著頭,恭敬道:“是,奴才告退。”說完又轉身正對著我,“小姐,奴才告退。”

看著爾墨的背影,頓時心亂如麻,那點點滴滴就像一張厚重細致的網把我的心緊緊包裹著,心中煩悶透不過氣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