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

我們兩個一同說出蕭雅的名字,相視一笑,他道:“蕭雅在皇阿瑪身邊多年,一會兒我帶著你去找她,她會有辦法的。”

我掀開車簾,側頭望著草原上的藍天,心底焦急感越發強烈,離得越近,便越心急緊張。

不知不覺中,時間在緊張中一點點流逝,漸漸地,馬車搖晃地頻率低了,也越來越平穩,最後,馬車停了,不知為何,我心猛地咯噔一下,胤禩走到車簾處,轉頭拍拍我的肩,低聲道:“菱兒,在這等我,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出聲。”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好。”看著他走出去,周圍可以聽到侍衛走動的聲音,我慢慢挪動身體,跪在軟褥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默在心底祈禱:但願此行不要出差錯,願佛祖保佑胤禛平安無事,菱兒願付出任何代價。

“車上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聲音讓我瞬間睜大了雙眼,猛地轉頭盯著那微微晃動的車簾,屏住呼吸,心跳聲如擂鼓般回旋在耳畔,生怕那一陣草原之風刮來吹走了那唯一的屏蔽。

“回十四爺,這是八爺的馬車,爺才到,已經去萬歲爺那兒請安了。”守在馬車旁的侍衛低聲應答著,聽聲音,是爾墨。

卻聽十四略有疑惑道:“八哥來了?怎麼耽擱了這麼多時日,路上發生什麼了?”

爾墨道:“回十四爺,八爺連夜趕路染上風寒,已經上報皇上了,路上調養耽擱了行程,不過,十四也不必擔心,爺已無大礙。”

我坐在馬車上,一動也不敢動,保持著雙腿跪地的姿勢,側耳聽著車簾外兩人的對話。

“不知四爺受傷是否屬實?”爾墨壓低了聲音問十四,雖可以壓低了,卻仍可以依稀聽得清。

過了一會兒,不見十四回答,我焦急地攥著手中的錦帕,緊咬著嘴唇,心裏焦急不盡言表。

“哎……四哥這次還真是九死一生了,不過還好沒事,昨晚上醒了。”十四長歎一聲,“那麼多日,蕭雅總算沒白照顧他,熬了那麼久,也終究可以安穩睡上一夜了。”

爾墨似故意重複著又問一句,“四爺昨夜醒了。”

“爾墨,我怎麼覺得你今兒怪怪的?不會是有事瞞著爺吧?”十四突然疑問道。

我手摸著車壁,忐忑不安的盯著車簾,胤禛醒了,可眼前,如若十四見到我,那事情豈不是糟糕。

爾墨恭敬道:“十四爺說道哪去了,這不,奴才們連夜趕路,沒睡個好覺,現在跟您說話也是精神恍惚……”說著還打了個哈氣。

“車上是誰?”十四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我一下子僵住了身形,以十四的性子,他怕是下一刻就要掀開車簾了吧。果不其然,聽聲音像是爾墨擋住了十四的動作,隻聽十四有些發怒道:“爾墨!好你個奴才,竟然敢攔著你十四爺?”

爾墨恭敬道:“奴才不敢。”

“不敢?那你這是做什麼?”十四聲音中有些戲謔。

“奴才逾距了。”

十四甩下衣袖,衣衫發出的聲音離我很近,看樣子爾墨該是抓住了十四的手臂攔住他掀開車簾。

十四突然笑道:“爾墨,如果不是看在從小咱們在一處練武習箭的份上,你的腦袋早就沒了!”聲音微頓了一下,“瞧瞧你怎麼這樣緊張,八哥車裏的人,我又怎麼敢隨意看,瞧你嚇得,哈哈……這裏有一處好地方,有空陪爺切磋切磋!”

爾墨似鬆了一口氣,“十四爺說笑了,爺什麼時候需要奴才,派人知會聲就行,奴才定會陪爺玩得盡興。”

我輕歎一口氣,聲音微弱,卻聽十四又說道:“難不成,車裏是八哥的紅顏知己?爾墨,襯著八哥不在這兒,我就看一眼,絕對不與八嫂子說去。”‖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