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笑出來,“愛新覺羅,別忘了,我們手上可是抓了你最心愛的女子,你就不怕,我殺了她?”

胤禛眸光一緊,嘴唇微抿,才要開口,便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如果,我們手裏亦有籌碼,又當如何?”

海棠樹林處,徑直走來一位白衣男子,定睛一看,確實胤禩,他披著月光而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淺笑,目若寒玉透著絲絲清冷,身後將士身披戰甲手握寒刀,蓄勢待發,胤禩走至胤禛不遠處停了下來,忽的高聲道:“爾墨,還等什麼?”

夜色中一抹黑影飛速攢動,瞬息消失猶如鬼魅,身前人影晃過,隨之女子嚶嚀一聲,再抬眼仔細瞧著,胤禩身側爾墨正掐著蕭雅的脖頸,一臉淡然。

速度之快,讓人無暇顧及。

老者一行人亦是驚訝,包括距離我最近的阿大,他焦急道:“快放開小姐,挾持弱質女流算什麼!”話一出口,隻見爾墨眉頭一挑,滿眼諷刺,胤禩淺笑平聲道:“爾墨也隻不過做了與你同樣的事情罷了。”

阿大僵硬的瞥向我,神色尷尬,沒了話語,隻是轉過頭擔憂的看著爾墨挾製的蕭雅。

胤禩轉眸看向那老者,抬起手指著蕭雅,“怎麼?這樣該當如何?”

那老者額頭青筋暴露,眸中怒火似燃燒起來,他緊握著手中刀柄,那神情好似一股憤怒壓在胸腔等待時機一股腦爆發出來,他陰狠目光掠過蕭雅,硬聲道:“蘭公主乃皇室唯一血脈,身為公主,理應為國效忠,奈何,今日被擒,為大明江山,隻能委屈公主了。”那老者說道動情處猛地跪在地上,低頭好似黯然泣淚,身旁眾將士皆一臉敬畏地看向蕭雅,仿佛她下一刻便要為國捐軀了一般,心底冷笑愈發強烈,這就是所謂的誓死捍衛明朝命脈嗎?我抬眼看向蕭雅,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嫵媚麵容變得憔悴,無喜無悲,就好像身邊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忽的,她看向老者,如鬼魅般笑出來,蒼白的麵容仿佛鮮活起來,綻放笑容好似那地獄彼岸花般妖豔,眸光中透著一絲解脫還有悲戚,她說道:“紅顏易碎就像這海棠花,花開的時候不吝嗇的去讚美,可是花謝了,誰還去憐惜那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花瓣?”

阿大身體似向前邁了一步,卻在那老者的注視下沒了動作,那老者剛想說什麼,卻猛地頓住了,神情有些愕然,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蕭雅從懷中拿出一物,似一塊金色令牌,離得太遠,夜色濃厚,看不清那上麵有何字跡,看老者的神情,定是重要物什。

“你不是說令牌丟了?”老者驚異的聲音響起。

蕭雅嘴角扯出一抹慘笑,她道:“如若沒丟,我還有可能是公主嗎?”

那老者深深地看著蕭雅,眸光中精光盡顯,又看向旁邊的胤禩跟胤禛,猛地又瞟向我,惡狠狠地衝著蕭雅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本想著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城外精兵都還沒到,他們兩個倒是先來了,卻是你把計劃透漏出去了,想做一場戲給我們看?”那老者大笑出來,聲音滿含著無奈卻有著濃濃的決絕,“沒有令牌調動不了的也就是城外還沒到的士兵,可這裏的人都是我帶出來的,今兒就算魚死網破,也不會如了你們的願!就算死,也要她來陪葬!”

那老者眸光一閃,猛地拽過我,死死地攥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拔出佩劍抵在我的脖頸,看著對麵之人,恨聲道:“金牌交給我,放我們安然離去。”

爾墨放下緊箍著蕭雅的手,拔出劍指著這邊,其餘侍衛亦跟著爾墨這般,亮出兵器,滿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