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假如她這次對李蔚然不管不顧,之後還指不定會說她什麼。

再而言之,她也挺懂李蔚然的心情的。

身邊所有人都好像把一個難題給消化掉了,隻有她手足無措,又不是不夠努力,隻是努力了,還是見不到什麼成效。

每個練習生其實都會有這樣的狀態,重點是看自己怎麼處理應對。

心態不穩,一切就會全部崩盤。

“你出去吧。”

“謝謝。”

沈延曼彎了彎腰,加快腳步追了出去。

此時的李蔚然,正蹲在走廊上嚎嚎大哭,她的哭聲影響到了其它班級的練習生,有人打開了門,直接探頭出來看她的情況,也有人過去安慰的,隻是說的話不鹹不淡,也沒起到什麼什麼作用。

沈延曼氣喘籲籲的跑過去,直接撥開旁觀的人群抓住了李蔚然的手,半拉半拽的把人給帶了起來。

“我們去廁說,有什麼事情你說給我聽,你在這裏哭,萬一被觀眾看到了,該說你小孩子脾氣啦。”

沈延曼盡可能溫柔的附在李蔚然耳邊說,好在這姑娘雖然傷心崩潰,理智卻仍然在線,於是她幅度微小的點了點頭,打算跟著沈延曼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那裏沒有攝像機,是她們難得的自由空間。

可李蔚然這回一下子情緒崩潰得太猛,走起路來都沒力氣,沈延曼隻好用全身力量支撐著她,乍一看上去,李蔚然就像是被沈延曼給拖進洗手間的一樣。

“沒事,我們先坐著。”

節目組可能也是考慮到練習生會有需要在洗手間裏進行情緒宣泄的情況,所以在這裏頭給安了一排座椅,沈延曼把李蔚然給安頓在上頭,最後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腕,才耐心的坐去了她身邊。

“怎麼了,是因為老師說你了嗎?”

沈延曼問完,李蔚然忽然用雙手捂著臉,大片大片的眼淚從指縫間滲出來。

“我....真的....盡力......”

她的話伴隨著哭泣聲斷斷續續,沈延曼隻好從隻言片語裏去猜她的意圖。

“你是說你盡力了,但是做不到,對嗎?”

李蔚然拚命點頭,哭得更凶。

“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沈延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打著她的背。

“因為很多事情,並不是根據我們的實力或者程度來決定的,包括主題曲,它在編曲和編舞的時候就沒法考慮到每個練習生是不是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消化掉,她原本就不是一首為你量身打造的歌,不適合你,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

“本來我們為了出道,很多條件對我們來說就是不公平又苛刻的,說實話,如果不是奇跡的話,來參加這些節目的一些人,真的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去想出道這回事情,可她們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公司,進行了三年五年,甚至是更長時間的訓練了。”

“但是很多這樣的練習生,還在下麵的B.C,乃至更低的等級,她們一樣也會覺得很崩潰很難受的。”

“所以沒關係,現在做不到也沒事,你才訓練了一年,你初舞台是A,這就是對你的肯定,你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強要幸運了,不要哭,慢慢試著去做那些做不到的事,你得到了一個奇跡,為什麼不能得到第二個呢?你要這樣想。”

當年在明漾的時候,沈延曼曾經因為自己過硬的心理素質而被拉去明漾的心理谘詢室當代班,雖然她平常的交際能力薄弱,但在訓練受挫,心態崩塌的這件事情上,麵對那些資曆尚淺的練習生,還是有那麼點心得的。

盡管從某些方麵來談,她也的確處在一個自顧不暇的狀態下。